協助日軍作戰,井上雄一指揮手下的浪人和漢奸,在中**隊后方的交通據點、軍隊隱蔽處附近,或在軍車往來的公路線上,白天利用鏡面反射日光,夜間發射信號彈,指示日軍飛機出動轟炸……
在上海郊區各城鎮鄉村的井溝河渠中投放毒藥,毒害中**隊和無辜百姓。
……
這一張張紙上書寫的都是中**民的血淚,簡直罄竹難書。
不光是陸希言看的眼睛紅了,傳閱的人看了,也是一個個眼圈通紅,憤怒不已,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將這個佐藤健次給生撕了。
“問一下這個佐藤,34號特工暗殺隊是怎么回事?”陸希言看到有關‘34號特工暗殺隊’的供述,腦中一動,吩咐閆磊一聲。
“34號特工暗殺隊,這個我不是太清楚,他是一個井上會長最信任的心腹冢本負責的,我只知道,這個特工暗殺隊隸屬海軍武官府,由海官府的一個少佐指揮,冢本是暗殺隊的顧問,它的正副隊長都是中國人,一個姓宋,一個姓劉,過去都曾經是上海的幫派分子……”
“閆磊,給把資料給漢杰,讓他查這個34號特工暗殺隊,以前我們都還真沒注意到這股漢奸力量的存在,忽略他了。”
“先生,這支漢奸隊伍一直在閘北、虹口日占區活動,很少進租界,我們對他們的掌握就不是很多。”丁鵬飛道,“這一次我們在上海周邊活動,倒是聽其他幾支抗日的隊伍提起過,他們在閘北真的是罪惡累累。”
“給閘北情報組下達指令,命令他們收集相關情報,我要這個34號特工暗殺隊的詳細資料。”陸希言道。
“好的。”
“丁二哥,給你找個目標。”
“您的意思是,這個34號特工暗殺隊?”丁鵬飛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這個34號特工暗殺隊不是追殺過孫亞楠的行動組嘛,我就想了解,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陸希言點了點頭。
“明白,這事兒好辦。”丁鵬飛點了點頭。
“佐藤那邊,該治傷的治傷,別把人弄死了,這個家伙還有一定的價值,他腦子里知道的不少井上公館的秘密,要把他的剩余價值都給他榨出來。”
“明白,他已經開了口,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那我就先走了,這里就交給你了。”
“請先生放心,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那個小樂……算了,我不問了,你自己拿主意吧。”陸希言話說出口就后悔了,這種事兒,他實在不好說,畢竟他不是真正的“軍師”。
“先生,我……”丁鵬飛臉皮子一紅,他年紀不小了,十五六歲參加軍,身經百戰,要不是一次負傷被軍師所救,也不會從軍隊出來,鞍前馬后跟隨多年,“軍師”拿他是生死兄弟。
“我當時收下她的時候,真沒想到她是個女孩兒,可說出去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我丁鵬飛也不想被人說成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丁鵬飛很糾結的說道。
這些話他能對陸希言說出來,足以說明他在內心已經認可了陸希言,而且也把他當成是性命可以依托的生死兄弟。
“你是礙于師徒名分,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小樂?”
“我也不知道,我比小樂大十四歲,這個年紀在鄉下,都可以做她父親了,還有她雖然沒有正式拜我為師,可她叫我一聲老師……”
“丁二哥,小樂沒有叫你師父,而是喊你一聲老師,這你都聽不出來嗎?”陸希言慨嘆一聲,這二人心里明明喜歡對方,可礙于世俗的觀念,偏偏不能踏出那一步。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寧愿她恨我一輩子,但我不能害了她。”丁鵬飛又不是笨蛋,怎么會不明白。
“你們兩個呀,還真是會鉆牛角尖,要不這樣,小樂別給你當觀察手了,重新給你找一個,讓你們倆分開一段時間,給你們彼此一個時間和距離好好的想想,最終決定,如何?”陸希言道。
“小樂不當觀察手,那她去做什么?”
“我家里有個丫頭,脾氣比我還大,正好小樂過去,替我壓一壓她的氣焰。”陸希言道。
“啊?”丁鵬飛目瞪口呆。
“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勉強。”陸希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