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陸希言還沒限制日本的科研人員入職蒙安研究所,這樣的“友好”人士,他們自然是大大的歡迎和贊賞的。
所以說,報紙上中國人罵陸希言越兇,日偽就在報紙上對他是高唱贊歌,各種榮譽和邀請不斷。
陸希言呢,自然也是有脾氣的,也不是什么榮譽都要的,凡是跟自己本職工作無關的一律拒絕,至于邀請參加的會議,除了跟醫學工作相關的,會出席參加,但不發言,表示自己年輕,資歷不夠,以顯示自己的低調和謙虛。
這種很拿喬的態度,日本人反而對他越來越恭敬了。
日本人就是這樣,你有本事,又有實力,他們就恨不得把你供起來,你要是對他們沒有絲毫的用處,又沒什么實力的話,他們根本不會看你一眼,還會將你的尊嚴和生命狠狠的踐踏在地上。
就這樣1940年很快就過去了。
元月中,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發生了,陸希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感到是極度震驚和悲憤。
同室操戈,親者痛,仇者快,這樣的事情重慶的國民黨當局居然能干的出來?
為此,他還跟唐錦狠狠的吵了一架,當然,他是不忿重慶方面的做法,有這么干的嗎?事實上,國民黨內部也有人覺得做過頭了。
這個時候這么干不是讓敵人笑話嗎?
至于上海的日偽報紙則是一副過年的樣子,紛紛報道這期時間,有人甚至推遲“國共”合作破裂就在眼前云云。
國內外批評重慶方面的聲音那是一浪高于一浪。
陸希言當然也以“軍師”的身份給軍令部第二廳發了一份措辭嚴厲的電文,質問上峰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挑起內訌?
“軍師”不是國民黨,當然不用給國民黨面子,這份措辭嚴厲的電文自然是讓當上第二廳副廳長的鄭介民臉上很難看。
下令第一處嚴厲申飭“軍師”以及死神小組。
這封申飭電報傳到陸希言等人手中,立刻讓死神小組內的知情.人感到憤怒和失望,在抗戰最危險的情況下,國民黨當局還做出這樣不要領的事情,這樣的當局還能信任嗎?
本來接受“招安”只是讓自己有一個合適的身份,跟兩統之間協調關系也容易一些,大家基本上也都不看重這個官兒。
為這個事兒,陸希言除了譚四之外,死神小組的核心成員都召集起來開會,商討下面的決策。
“先生,我們自己單干吧,跟著國民黨做事兒,一點兒都不痛快。”
“國民黨從上到下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九哥在世的時候就說過,國民黨中好人最多只有三分之一,可當權的確是三分之二的惡人。”
“大家別激動,單打獨斗的局限性,我想大家在這三年內都是有體會的,重慶方面對此事還沒有態度,如果他們真的不抗日了,那我們自然不可能在跟他們干了,可如果他們還繼續抗日,那我的意見是,繼續忍一忍。”
“忍,忍到什么時候?”刀疤黃三憤怒道。
“先生說的對,重慶方面基本上約束不了我們,他們給我們的最多也就是一個名頭,而有了這個名頭,我們在上海做事就方便容易多了,而且,我們沒有必要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郭漢杰冷靜斟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