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說的有道理,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這件事牽扯太大,先生已經表過態了,咱們要考慮自己的處境,我們現在跟兩統牽扯關系很深了,實在不宜在這件事上做過多的表態。”閆磊也慎重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丁二哥,你怎么看?”丁鵬飛一直沉默不語,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見其實非常重要。
“我想說先生的判斷從未出過錯,而且這一次明顯是同室操戈,我們就算不馬上跟重慶方面劃清界限,起碼也要表明我們的立場和態度。”丁鵬飛道。
陸希言點了點頭,按照“軍師”以往的性格特點,對于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沒有反應的。
“大家的態度和意見我都知道了,我的意思是靜待事情的發展,在適當的時候,再表明我們的態度,如何?”陸希言道。
“我們聽先生的。”
……
“怎么樣,你手下那幾位都是什么態度?”陸希言隨后去見了胡蘊之。
“他們都變得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沖動莽撞了,也會從大局上思考毫無分析問題了。”陸希言道。
“人都是會成長的,他們跟你身份不同,所站的角度自然不同,有這樣的態度是正常的。”胡蘊之點了點頭,“要不然我去接觸一下郭漢杰,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反正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份,這一點我可以不需要避諱的。”
“這倒是個合適的時機,你可以試一試,但也不要操之過急。”陸希言道,對于思想工作這一塊,陸希言真是很陌生,也沒有絲毫的經驗,相反胡蘊之在延安學習過,這方面是有經驗的。
他的工作要是沒有胡蘊之的配合的話,那還真是難以開展,陸希言搞情報,搞錢,搞物資,而胡蘊之則做的是具體工作,兩個人分工明確,合作無間,這才形成了現在這樣的黃金組合。
“風暴將起,咱們都謹慎點兒。”胡蘊之提醒一聲。
“知道了。”陸希言點了點頭,發生這件事,中央會做何決定,只不過現在他們也沒底,也不好揣測。
市面上的小道消息是一個接一個,當然沒有一個是真的,家里,孟繁星的情緒也不是很好。
遭遇這樣的事情,但凡是有一絲是非觀的人,都知道對錯在何方。
最高興的自然是日本人和汪偽政府了,這要是國共雙方不克制,再打起來,那獲益的肯定是他們了。
沒過多久,陸希言就接到上級的急電,要求“保持克制”,同時也要保持警惕,是考驗智慧時候到了。
重慶方面現在是輿論上處在下風,軍事占了上風,而延安方面則相反,而接下來誰先動手,誰就是輸家,而到最后大家其實都是輸家。
這一年,陸希言是沒有時間去香港跟孟浩一家過年了,就連孟繁星和兩個孩子都留在了上海,而香港的局勢也是很緊張,欺軟怕硬的英國人雖然關閉了滇緬鐵路,以此來討好日本人,可日本人并不買賬,出兵占了法屬印度支那,威脅到了英國在緬甸的殖民利益,又因為美國施壓,滇緬公路僅僅關閉三個月后又重新開放了。
日本人因此很惱火,不斷的對廣州地區增兵,還揚言要出兵占領香港,這樣一來,香港反而處在一個岌岌可危的境地,避風港也作用蕩然無存。
“閆磊,今年這個春節,咱們兩家一起過,你跟小田都來我家一起守歲?”陸希言道。
“好的。”閆磊在上海也沒什么親人,對他而言,過去軍師和一眾兄弟都是他的親人,如今,成家了,兄弟們又各自有事兒,不再是當年那個一起喝酒吃肉的歲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