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這話怎么說”云遲問道。
“這是一個有條件的生門,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安然出去,但是就算有事,也不致死,最多只是給一點教訓。”
有條件的生門
在云遲的印象里還從來沒有聽到這樣的。
“這是一個考驗,而且,考驗的對象基本是男子。”柴叔的語氣還是比較平靜的,推測出來這個結論之后他心里其實是松了口氣,不管是他還是徐鏡,相信都能夠安全過了這個考驗,剩下的只有木野。
云遲心中一動。
用美色來考驗男人嗎
這么說來,墓主是想教訓那些貪戀美色的男人
她隨口說道“這么說,墓主該不會是個女人吧。”
“不是,墓主是男人。”徐鏡立即就接了話。
柴叔要阻止都來不及了,心里不由得嘆氣,這徐鏡。
云遲卻沒有追問他為什么這么肯定墓主是男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柴叔也不敢掉以輕心。主子要的東西,他們得拼盡全力拿到,但是現在看來,云遲卻是他們最大的對手。
“徐鏡,你能行嗎”云遲問了一句。
“我先過去。”徐鏡咬了咬牙,怎么感覺這姑娘好生無恥不知道不能隨便問男人行不行嗎
他往前走了幾步,嚓地一聲,有燈光亮了起來。
前面石壁上罩著紅色半透琉璃罩的燈,照出紅色的燈光來。
柴叔他們眼睛本已經習慣了黑暗,突然亮起燈來,都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一時有些不適應。
但就是在這時,云遲聞到了一種很淡的氣味。
帶著青草的那種獨有的微腥,其中又夾雜著絲絲的花香甜膩。
這種味道很淡很淡,而且一下子就散開了。
“楓姨,你有聞到什么味道嗎”她低聲問道。
錦楓的注意力與木野他們一樣,在燈亮起來的時候就被前面那個撫琴姿態的半裸美人給吸引住了,聽到云遲的話,她愣了一下,鼻子吸了一吸,道“沒有啊。”
“云姑娘聞到什么味道了”柴叔也問道。
云遲默然。
看來他們都沒有聞到。
她的嗅覺與聽力一樣都有了極大的增強。
“我聞到一點青草味和花香味,都注意點,小心為上。”
木野正要說我怎么沒有聞到,突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原本看得清清楚楚面前的景象,就好像蒙上了一層薄紗一般,迷迷蒙蒙,恍惚如夢。
恍惚中,他把柴叔放了下去,耳畔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但是又好像很遙遠,根本就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么。
木野也沒有心思去聽他說話,因為他看見那坐在琴臺前面的女人正抬起頭來,那雙翦水秋瞳盈盈朝他看了過來。
“公子,奴家彈一首曲子給您聽可好”
她的紅唇輕啟,神態嬌羞,眼波流轉間帶著透骨的挑情。
木野長居山村,所見到的多是樸質或是粗鄙的村姑村婦,穿的也都是粗布衣裙,皮膚粗糙微黑,哪里有見過這種千嬌百媚白得像雪一樣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酥了。
不止酥,還麻麻癢癢的。
“好,好”
“公子,您靠近些”說著,那女人抿唇一笑,手指輕輕地挑了一根琴弦,發出了一個柔和的音符。
那音符就像是輕彈在木野的心上。
他根本無法抗拒。
就在木野一步步朝那琴女走去的時候,錦楓的目光落在離她不遠的柴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