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躍挑了下眉梢據我所知,肝硬化只有到了需要肝移植的時候才會需要手術。”
盧驕點頭“是。是需要肝移植。天祿和天恩都配型成功了。可是我們沒那么多錢。”
“所以他們出肝,項天澤出錢你是不是想說這很公平”
盧驕緊皺眉頭“我們誰也不想這樣。可是現在真的是需要這筆錢救命啊”
辛躍本來是想挑釁到讓盧驕打自己,哪怕是推搡自己一下,自己假裝摔倒,然后再弄個人造血漿,讓項家人短時間內別靠近。但現在這個事情這一招已經不能用了。而且他現在也不知道項天澤自己會怎么選擇了。肝硬化晚期,就算肝移植之后怎么樣都很難說。
他覺得這是報應,但面對一個重病患者,多少痛恨他都不想再多說什么了。他得去問問項天澤自己的意見。他可以做主,甚至很清楚自己不管怎么選擇,項天澤都會認同。但他不能那么做。不是想要妥協責任,而是不能,也不應該。
所以辛躍最后選擇“你把你電話給我。然后你就先回去。我會跟天澤哥說一下這件事。”
盧驕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焦慮。“我知道我們全家都對不起天澤。但我們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不然”
“好了你越說我就越火大,就越不想幫忙總之你留下電話人先走。我會跟他商量的。”
看著項家這位紅著眼圈離開,在走廊盡頭等待「大喊」的余濤趕緊讓人跟著,看她是不是出了廠子。他則進了會議室見自家小舅子“躍躍,怎么說的”
辛躍揉了揉太陽穴“有點兒棘手。本來以為就是過來耍無賴要錢的。但情況不太一樣。項家那個缺德爹肝硬化晚期要移植肝臟。需要一大筆錢。他們家沒有那么多錢。”
余濤立刻皺了眉頭“你怎么回應的”
“我沒辦法回應。我得問我哥。今天讓師娘白跑了一趟。我還以為能上演一出好戲呢。”
余濤嘆了口氣“她也真是,直接跟我說情況,我不一樣能給天澤打電話。”
辛躍聳肩“誰知道呢。可能是欠懟吧。而且她剛才在會議室里那做派,我也真是沒法說。那哪兒是要錢救命的架勢啊。一開始我打開門還以為她要篡位呢。但就項頂峰那個病,咱們倆說句真心話。那就是報應。”
余濤拍了拍的肩“跟天澤好好說。錢其實還是要出的。但別讓自己除了錢還窩火。”
辛躍苦笑“只要跟他們接觸就都是窩火。出不出錢都一樣。但其實我一直以為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項家人得沒病沒災的活挺大歲數呢。看來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