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亂說。我害怕。”
對方話不多,但辛躍卻覺得自己周身的血都快涼了。那種寒意從心頭一直擴散到四肢百骸。掛了電話,辛躍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付慶華。現在村子里只有一輛車,是付慶華的。他要離開村子去興陽市就只能去找他。
付慶華正在他們圈好的未來養雞場范圍內忙碌著。見辛躍滿臉驚慌的跑來找他,他就知道出事了。“怎么了”
辛躍說“我哥救人被流氓給打傷了。現在在興陽第三附屬醫院。我得趕緊過去”
那還說什么,手頭的活立刻放下,付慶華趕緊就回家去拿車鑰匙。辛躍也沒有什么可收拾的,直接就上了車。
路上付慶華時不時的安慰辛躍。可辛躍根本沒有辦法放寬心。他老公那可是自幼習武的人啊那得面對幾個流氓才能被傷到昏迷越這么想他就越害怕。好在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電話再一次想起。這一次打電話的是項天澤本人。
“你現在怎么樣”辛躍眼淚都要下來了。
項天澤趕緊說“我沒事兒。我也才知道警方給你打電話了。這才趕緊給你報個信。我就是有些腦震蕩,當時有些昏昏沉沉的。然后就睡了一覺,剛醒。不是昏迷了。”
辛躍才不信“你別想騙我”
“我真沒騙你。你現在在山路上呢吧我要是騙你,等明天你來了我不就露餡了。”
“那你身上有哪里受傷了你得說實話”
“大腿上挨了兩刀,不過沒傷到筋骨。腦袋上被個傻逼拍了一板磚。不過我也把他膀子個拽了。聽警察說醫生給他端回去之后還是疼得嗷嗷叫。不過我覺得不過癮,我應該給他掰折了”
“不解恨啊都被抓了”
“嗯。那我能讓他們跑了么。六個人就想跟我玩橫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啥也不是”
辛躍突然就有些生氣“六個人你就直接硬上了你好歹弄個武器再上啊你當初怎么說我來著”
關于見義勇為被磚頭砸腦殼這件事,辛躍也是有過經驗的。當時項天澤還只是把他當弟弟就差點兒心疼死。現在他們倆可是親兩口子,那感覺肯定又是不一樣的。所以項天澤還是有些心虛的。“那看到他們欺負兩個姑娘,我也不能不管啊。”
以辛躍的腦回路來說,項天澤這個理由很充分。六個男人欺負兩個姑娘,那的確不能不管。就算是他現在遇到,他也得管。但是他至少還是會先抄起一個能砸人的家伙事兒,然后再大聲叫喊的沖過去。不過結果可能也沒有什么區別
然后他就抱怨不下去了。所以說當兩個人的想法都差不多的時候,溝通起來那真是太方便了。連生氣吵架的機會都會變少。
聽到項總沒事,還在抱怨沒有把流氓的胳膊撅折了。付慶華也放了心。
兩個人到了鎮里之后連夜就往市區趕。等到到了興陽第三附屬醫院,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四點多了。
在這段時間,辛躍跟項天澤通了幾次電話。確定他的確沒有什么危險之后心情放松了許多。到醫院之前他先去買了晚餐才去了住院部。可是當他拎著東西走進病房,卻發現項天澤身邊有兩個女的跟他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