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袖瑟是開拍才下車,姜尋來的時候,她在車里。
現在正式開拍了,才第一次真正見到姜尋。
化妝師給姜尋畫出病容,不像盧袖瑟,雖然也沒有給她畫的很明麗,但也是清雅秀麗的淡妝。
而姜尋的臉被畫的蒼白。
實際上,化妝師在給姜尋化妝的時候實在是為難。
因為她的膚色已經很白了,即使用最白色號的粉底液,也比她的膚色稍稍黃一點兒。
帶妝時間長,粉底液氧化,便會更加明顯。
化妝師只能給姜尋把脖子也都涂上一層厚厚的粉底液,再用散粉厚厚的壓上一層,徹底擋住姜尋膚色中透出的健康色。
姜尋原本紅潤的唇,也被化妝師用唇部遮瑕給涂成了跟臉差不多的顏色。
又在她的顴骨下方打了一點兒陰影,讓臉顯得更加憔悴。
但即使如此,盧袖瑟第一眼看見姜尋,還是愣了一下。
都已經畫成這樣了,雖有點兒病容,可更多的卻是病弱中的嬌美,讓人看著忍不住更加憐惜。
甚至于,姜尋及時畫著病容,仍舊把盧袖瑟給比了下去。
姜尋穿著條紋病號服,屈膝坐在病床上,雙臂環繞著膝蓋,見到他們,露出一抹虛弱無力的笑。
“你今天感覺怎么樣”張相佑走到床邊問。
“還好,只是不敢閉眼,一閉上眼睛就夢見有個黑影子要來殺我。”姜尋顫抖著,抱住自己。
盧袖瑟抱了姜尋一下,說“你能不能記起那個人的樣子”
姜尋身體僵硬,盧袖瑟催促,“程瑤,這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越早抓住他,越少人遇害。而你也不必提心吊膽,擔心他會隨時來找你。”
盧袖瑟最后這句話,讓姜尋突然瘋狂的大喊大叫起來。
“不不”
“啊”
姜尋一邊喊叫,一邊揮舞拍打。
盧袖瑟試圖讓姜尋冷靜下來,想要抓住她的胳膊。
“你走走開”
張相佑拉起盧袖瑟,“先讓她冷靜一些時候,別給她太大壓力。經歷過這種事情,她現在已經崩潰了,你問不出什么來,不要再刺激她。”
“可是”盧袖瑟著急,“她可能是唯一一個見過那個殺人狂,還活著的人了。”
“所以我們更要保護好她”張相佑沉聲道,“她是那個殺人狂唯一的一次失敗,他一定還會再來。任何人經歷過程瑤的事情,都不可能那么快恢復。她恐怕還要看心理醫生。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守著她,等那個人來。”
盧袖瑟不甘心的看姜尋,姜尋使勁兒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又不住的藏住自己的臉,“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好吧。”盧袖瑟只能不甘心的答應下來。
盧袖瑟回頭看正在歇斯底里的姜尋,說“程瑤,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兩人離開病房。
“卡”
“不錯”陳自龍點頭,“開始拍姜尋的,從張老師和盧老師走到門口開始拍。”
張相佑和盧袖瑟又走位到門口的位置。
攝像機從門口拍下兩人一前一后出去,關上房門。
“卡”
“現在來拍姜尋的。”陳自龍沒有給姜尋講戲,就讓姜尋按照自己的理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