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劇本,姜尋在這時候要對著門口笑,再有一些姜尋自己理解的角色會做出的反應。
但是這次,姜尋沒有笑,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門口,眼睛一眨不眨。
在門關上后的好幾秒中,她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陳自龍情不自禁的傾身盯著屏幕,跟攝影師說“好繼續拍,把鏡頭給到姜尋的特寫”
隨后,姜尋幽幽的哼唱起一首不知名的小調。
這小調是他們末世時很流行的一首童謠。
那時候,因為孩子們出生便不見天日,外面的喪尸對小孩子來說還是有如魔鬼的傳說。
因此那首童謠多多少少帶了點兒陰間配樂。
再加上此時姜尋作為變態殺手,用稍顯愉快又陰嗖嗖的聲音,低低的哼唱,竟是讓在場的人都毛骨悚然。
明明現在是大白天,明明都進了六月,開始熱了起來,明明屋子里那么多人,可還是忍不住汗毛直豎。
不少人都搓起了胳膊,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攝影師卻無法搓自己的胳膊,只能抓著攝像機哆嗦。
陳自龍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趕緊喊“卡”
姜尋心說你可終于喊了,她都來來回回哼了三四遍了。
畢竟童謠,一首歌的時常非常有限。
“很好”陳自龍發現此時此刻,他的語言竟然如此匱乏,“太好了”
他情不自禁的站起來,用力鼓掌,“你這種演繹方式更符合角色人設”
“我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自龍激動地說道。
撿到寶了
撿到寶了啊
不對,應該是鄧旭給他推了個寶
今天拍完戲,他還得再去感謝鄧旭一遍
等姜尋拍完出來,張相佑立即雙眼冒光的沖了過來,一臉激動的看著姜尋,“姜尋,你演技也太好了吧”
“剛剛我看你的表演,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張相佑尤在震驚中組織著語言,“我也看過你在神都風云里的表演,但是看成片的感覺跟在現場看,太不一樣了”
“以前我還不理解什么是天賦型的演員,畢竟接觸到的演員都是已經有多年表演經驗的。看到你我才知道什么事天賦”
盧袖瑟在一旁看著張相佑說的那么夸張,白眼直翻。
姜尋的演技,也就那樣吧。
換成是她,她也演得出來。
只不過她不會去演這種反面角色罷了。
“姜尋,你是怎么想的要哼歌的”張相佑問道。
“對啊。”陳自龍也走了過來,“你怎么想的原本劇本上只是寫讓你對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笑而已,并沒有哼歌這一段。”
“不過我雖然讓你自由發揮,沒有限制,但也真沒想到你會用哼歌來代替。”陳自龍的激動不比張相佑少,從他笑開了花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有多滿意了。
“我就是從恐怖電影里想到的。”姜尋解釋,“我想著恐怖電影經常用一些配樂來刺激觀眾的神經,達到一種緊張又恐怖的氣氛,所以就試了一下。”
“你這首歌是什么啊”張相佑好奇。
姜尋當然不能說是末世時候的歌,不然真沒法解釋了,只能說“就是我自己隨便瞎哼哼的。”
“你還能哼出來嗎我找人再好好地編修一下,搞不好還能當個ost,至少也能當個bg。”陳自龍說道。
“行啊,我錄下來吧,然后發給您。”姜尋點頭。
“好”
姜尋這段戲拍完,暫時去休息,便把那首童謠完整的哼唱錄音下來,發給陳自龍。
姜尋拍完這段戲,便要跟張琪瑤他們一起隨著b組去郊外的山上繼續拍另一段戲。
姜尋換了衣服,又換了個妝,坐上劇組的車一起出發。
因為拍攝時間緊張,為避免途中有什么意外,所以所有的演員都統一跟劇組的大巴。
張琪瑤也有自己的房車,但也只能坐劇組的大巴走。
張琪瑤走到車后面的位置,看到姜尋已經坐下,她驕傲的揚起下巴,哼了一聲,便坐到過道另一邊與姜尋同排的位置去。
姜尋“”
這是誰家放出來的熊孩子
張琪瑤坐下以后,過了會兒,沒憋住問姜尋,“陳導真是因為你才延期開機的”
這是事實,姜尋便點頭承認,“是。”
“憑什么”張琪瑤想也不想的直接質問,“你什么來頭啊”
姜尋“”
這是誰家把嬌生慣養的熊孩子放出來了
一點兒情商都沒有,就這么直接問。
哪怕是她那么直都不會這么問的。
打眼瞧著張琪瑤就是被家里寵壞了,從來沒有遭受過社會毒打,甚至可能社會就算是想要毒打都打不到她頭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