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羨慕云嬈羨慕得快死了。
酒店回廊里的燈滅了一半,柔軟的地毯上墜落著明一塊暗一塊,交替向前延伸。
電梯停靠,靳澤拉著云嬈走了進去。
轎廂內光線充足,暖黃的燈帶從頭頂上照耀下來,亮得有點晃眼睛。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氣,恍惚帶著一絲甜味。
靳澤用空余的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說話的聲音很低,明明隔著半米左右的距離,卻像在云嬈耳邊低語
“讓你不要喝酒,為什么不聽”
半晌,轎廂內靜靜的,除了電梯運轉的滋滋聲,只剩下兩道深淺不一的呼吸。
靳澤暫時還不知道云嬈喝醉了不愛答話。
他偏了偏頭,松開拉著她的那只手,轉而卡到腰間,眼睛審視般的垂下來
“你”
才說出一個字,他就發現,云嬈的神態變了。
準確的說,是他一松開她的手,她的眼神就顯而易見地晃了晃。
電梯勻速下行,寂靜的轎廂內倏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硬物撞擊到了金屬,接觸面積比較大,所以聲響并不清脆,有點兒悶。
相撞的東西其實有三個。
發出悶響的,是靳澤的背和電梯的不銹鋼墻壁。
不聲不響的,是一軟一硬兩具身軀。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靳澤仿佛只看見一道殘影,如同惡犬撲食肉骨頭,和云深描述的一模一樣。
啊。
我這就要被強上了嗎
可是在電梯里影響是不是不太好
和肉骨頭撲了個滿懷之后,云嬈的動作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她的兩只細胳膊已經成功掛上了靳澤的肩,然而她還覺得不夠,右手摸索著繞過人家的后頸,因為身高差,這個動作有點艱難,但她的右手還是努力地夠到了左手,兩只手搭扣似的扣在了一起,然后不斷縮小雙臂中間那個圈的面積。
除了手,她的兩條小細腿也在不斷地往上蹭,動作類似上樹,偶爾滑下來踩到地,又會立刻蹬一腳蹦高一些,仿佛電梯的地面有多燙腳,她細皮嫩肉的一下也不能沾。
上上下下蹦了幾次,她忽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不費什么勁就攀到了最滿意的位置。
這個動作類似抱小孩,靳澤的手貼著她大腿根,一下把她抱得比自己還高。
女孩子的身體比想象中還要輕一點。
體重雖然輕,威力卻一點也不小,被她胡亂地抱蹭兩下,靳澤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怎么這么皮”
他又問,這一回,低低的嗓音直接貼著耳膜敲響。
云嬈粉白的耳朵外圈瞬間紅透了,然而她依然不答話,身體微微弓下來,腦袋貪婪地往人家脖頸那兒鉆。
這些年,云嬈爬過不少棵“樹”。
媽媽和閨蜜像柔軟的小樹,根本經不住她的熱情,經常她一撲,連人帶樹都要滾到地上。
經得住的大樹都是男性,其中又以云深遭她毒手最多。
可是云深很嫌棄她,不給扒拉不給抱,動輒就要把她拎起來扔得遠遠的。
既有力氣又不排斥她,好像只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