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是,他發覺自己還是喜歡看裴之渙這樣,正如他們初見夜,他對裴之渙又親又咬的,還在人家的肩上留下了一枚牙印。
好要命,他果然就不該和他們一道睡,他是真的做不到不心旌搖曳
桃卿痛苦地眼饞著,卻又什么不敢做,只能顫著手取出玉潤膏遞給裴之渙“對不起,不小心傷了你,這里有藥,你拿涂一下吧。”
說著他就打算起身從裴之渙腿上跳下,可裴之渙沒有放他,反倒將手收得更緊了,因為他不想放他。
“之渙”桃卿小聲叫他。
裴之渙抿了抿唇,垂眸說道“你沒穿鞋襪,還是不要下地了。”
“可是不下,你該怎么上藥”
“就,”裴之渙輕聲問道,“卿卿來幫上藥,可以嗎”
他幫裴之渙上藥
桃卿睜大眼睛,不就是要碰到之渙的胸口他怎么可以
“卿卿。”裴之渙的聲音放得越發低了,“有點痛。”
“這就給你上藥”
一聽到裴之渙說他痛,桃卿擔心自己是不是抓得太深了,再管不了許,伸出一根手指挑出一點玉潤膏,溫柔地涂抹在了傷口上。
他指尖落下的一瞬間,裴之渙的后背微微繃緊了,他的傷口不是疼,而是癢,桃卿的動作太輕了,好似鵝毛輕柔地掃了過,令他險些忍不住伸手捉住桃卿的手腕。
桃卿按照傷口的走向,輕柔地將藥膏抹了上,傷口有三道,他就這么復了三遍。
涂到最后一遍時,他感覺到裴之渙的呼吸加了,胸膛隨著吐息而起伏,緊繃的肌肉帶動著他的指尖一起微微顫動。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似乎摸到裴之渙的心跳得很快,但尚未等他來得及深思,裴之渙就輕輕抬起他的手腕,聲音略含沙啞地說“可以了,謝。”
桃卿立刻縮回手,紅著耳朵問道“不疼了吧”
“是。”
實裴之渙本就沒感覺到疼,只是他不想放桃卿的借口。
三道傷痕已經被玉潤膏消除了,側臥于床榻上的宿云涯著說“好了,桃桃,你消氣了沒有”他拍了拍床,“過來,該歇息了。”
桃卿身體一僵,他早就不惱宿云涯了,可是
裴之渙抱起桃卿,將他輕輕放到床上,他才一坐下來,宿云涯就伸手將他拉倒了,欺身上按住他的腰。
他身后,裴之渙也脫下鞋履上床了,和宿云涯一起,一左一右地將桃卿夾在中間。
宿云涯哄著桃卿“睡吧。”
“”
桃卿欲哭無淚。
可是他怎么睡得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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