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將鬼母蛛的毒液灑到了學舌草上,就弄出了這樣的效果。”南舟一臉驕傲,“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挺有趣的。”
桃卿點點頭,夸獎著南舟,臉上卻言不由衷地流露出了一絲慌張之色,等一等,雖然他知這些是南舟做出來的效果,是未免太逼真了,他、他有點怕
他后知后覺地感到有些不妙,是后背被江清月輕輕一推,只能順水推舟了進去,不得不心安慰著自己,沒關系,他不怕鬼的,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布置還不適應,一會就不怕了。
六人白蠟燭的四周圍成一圈坐了下來,桃卿左邊坐著楚幼荷,右邊坐著江清月,裴之渙和宿云涯則坐他的對面,距離他有三尺之遠。
被白蠟燭的幽藍鬼火映著,每個人的面孔顯得有些陰森森的,讓桃卿心越發惴惴不安。
南舟負責主持場面,從懷取出了一個被剪得歪七扭八的小紙人,笑著說“擊鼓傳花不符合的氣氛,我們來玩拋繡球吧嗯,是我自創的說法。”
他將小紙人放六人之間,用靈力輕點它的腦袋,小紙人便披上了一身大紅嫁衣,如同一個即將出嫁的新娘子。
南舟講解規則“和擊鼓傳花類似,新娘停誰的面前,誰就始講志怪故事。”
“講故事的人是否受罰,和受到驚嚇的人數有關每一次有五個人故事,假如半數以上的人受到驚嚇,講故事的人就不必受罰,受罰的將會是被驚嚇到的人。”
“反之,如果被驚嚇到的人沒有超過半數,講故事的人就會受到懲罰,不怕的人越多,他就會喝得越多。”
規則并不復雜,大家沒異議,這個凡人眼會顯得不倫不類的行酒令就這么始了。
新娘邁著歪歪斜斜的步子,眾人之間繞著圈的,隨著它的步子,奇怪的滴水聲他們耳邊響了起來,血腥氣越發濃郁。
桃卿渾身冷颼颼的,正想著南舟是從哪里得知這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法術的,突然被嚇了一跳新娘忽然裴之渙面前停了下來,拋出一顆人頭繡球,尖聲大笑起來。
這意味著他是第一輪被選的人。
但裴之渙沒有接繡球,而是將它掃落到一邊,毫不猶豫地舉起酒杯“我受罰。”
他不講故事,沒人被他嚇到,按照規則他要飲盡五杯酒。
酒水是良緣準備的,取來的是陳年靈釀,度數不低。五杯酒下來,裴之渙如玉的面容泛起淺淺的紅,望了桃卿一眼,有著說不出的誘惑,勾得桃卿心里一顫。
“第二輪始了。”南舟再一點小紙人,充滿希冀地說,“前輩們認真點,給我點面子,不要不講故事直接棄權啊”
這一回新娘選了江清月,將人頭繡球拋給她,江清月很給面子地接住了,語氣淡淡地說“我要講一講我的親身經歷。”
她講的是自己和同門師兄下古墓時經歷的怪事,光是“親身經歷”這幾個字,桃卿就覺得十分瘆人了,何況江清月的語調雖缺少起伏,卻極其應景地用法術弄出種種怪音,甚至改變了自己的聲線,模擬出師兄和惡鬼的說話聲,令人如臨其境,越發地怖。
桃卿越越緊張,心臟怦怦直跳,指尖的溫度已經完全冷了,他敢肯定清月是和南舟學壞了,她以前講的志怪故事完全沒這么怕的
江清月色幽幽,聲音輕而縹緲。
“就此時,我師兄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肩被人拍了拍,他身后來了人”
這個瞬間,桃卿感覺到自己的右肩背輕輕拍了一下,不由臉色發白,“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后面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