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也被鮫奴迷了心智吧。”
文含秀放下棋子,兩手一攤,灑脫地說“是的,我是看上那個小鮫人了。”
“唉,還以為你會嘴硬說沒有,確實,鮫奴那般浪蕩容貌,本王看了亦是心動。”恒王有些詫異,文含秀與以前的憂郁內斂有些不同,對竟如此坦誠了,不過,也好,坦白欲望的臣子更好掌握。
他端起茶杯,淡淡地說“若孤登上大位,便將鮫奴賜予你。”
文含秀俯首行禮“多謝殿下。”
要說他的驚喜程度,也沒有達到恒王預想的驚喜程度。
大概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都越來越清楚,自己登上大位的渺茫吧。
文含秀與恒王又說了會兒話便離開恒王府回家,走在那燈火輝煌的街上,想起家里沒什么人,他回去也是孤身一人,就索性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走。
韓凌宣實在是太高興了。
作為堅貞的男同性戀,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可是太后居然告訴他,小鮫人能生孩子。
這簡直比他被封為太子時還高興,當下就帶著燃溪去太廟旁的鬧市逛街。
只帶了十幾個隨從,韓凌宣換了一身玄色錦袍,讓人給燃溪卸了身上厚重的衣服,給穿上合身的雪青色衣袍,頭上戴了個與他同款的玉冠,膚白似雪青絲如云的小鮫人看上去就像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韓凌宣打量了一下他精致的臉,還是覺得不能被人看了去,便親手取了個帷帽給燃溪戴上。
他和藹地說“燃溪,你去街上隨便逛逛,你想買什么,朕都滿足你。”
燃溪警惕地看著他。
小說里有過渣男帶小鮫人逛街的嗎,沒有。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那個小心思。
這太像渣男約炮前的行為了。
為了避免韓凌宣做不軌之事。
燃溪故意往熱鬧的地方走,想著眾目睽睽之下,你這個渣攻不至于發騷吧。
韓凌宣看著小鮫人活潑又利索地往人堆里湊,扇著折扇,用鼻尖示意兩個侍衛“看著點兒,別讓人碰著了。”
兩個侍衛便便緊緊地綴在燃溪左右。
讓他想借著人多跑路都不行。
走到了河邊,正巧有許多人在放花燈。
燃溪瞧了一眼。
韓凌宣便給燃溪買了十盞,讓他放著玩。
可燃溪不是很感興趣,隨意放了一盞,就將小小的荷花燈隨手送給河邊想放燈又無錢買燈的孩童。
只是孩童就幾個,最后一盞找不著人送,他就隨手送給旁邊一個手里沒有花燈的人,“大哥,給你哦。”
小鮫人清脆的聲音,刺醒了在河邊發呆的文含秀。
他眼睛本就近視,夜里光線昏暗,更是看不清。
眼前帶帷帽的少年身量纖細,這樣瘦削的少年腰肢,除了非人類的小鮫人季燃溪還能有誰
這一下真是驚喜。
文含秀熟稔地拉住燃溪雪白嬌柔的小手。
“你怎么在這里”
韓凌宣沉著臉,從燃溪背后走出來“當然是因為朕在這里。”
他看著小鮫人與文含秀拉著的手。
這一時間心里真是極其復雜。
他不知道是該說想要了十幾年的文含秀占了他的小鮫人的便宜。
還是小鮫人占了他白月光文含秀的便宜。
都是男人,這賬該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