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溪被嚇得幾乎蹦了起來,碩大的魚尾條件反射地變出來。
他抬頭看頭頂土坡上站著的那高大男人。
一身黑色長袍,端整俊美的容顏,冷白皮,眼角下一粒小痣十分醒目,竟然是文含秀。
他的神情淡漠里透著關心。
文含秀不是什么壞人,燃溪放心了,只是更加疑惑,剛剛土坡上并沒有人,他也沒聽見腳步聲,這一介柔弱書生,是如何突然出現在土坡上的
文含秀輕聲解釋“我夜里煩悶,從家里散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里。”
他走過來輕輕扶起燃溪。
“京城離這里應該有十幾里地吧”
燃溪想了想距離,更加迷惑了。
文含秀悲傷地說“想到我仕途受韓凌宣那廝的鉗制,畢生抱負無法施展,就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里。”
“你腳力真好。”燃溪覺得十分合理了,古今多少抑郁失眠的文人啊,有抑郁地要修仙的,有抑郁地在鄉下種地養雞的,這個只是走了十幾里地,還挺正常哈。
文含秀扶著燃溪瘦削的肩,讓他靠在自己懷里,一手撫上他的魚尾,在他耳邊低聲說“怎么還不變回來”
燃溪覺得耳鰭有點癢,搖搖頭,說“這個魚尾巴變來變去,又不是像抬手抬腳那樣簡單,還涉及到氣血骨骼恢復,打個比喻,就像那個那個,也沒辦法立刻來第二次呀。”
“呵,懂了,夜里風冷,我抱你回去。”文含秀放肆地托住燃溪的魚屁股,毫不費勁地就將他抱起來了。
燃溪的尾巴非常長,接近兩米,他不得不摟著文含秀的肩,又把尾巴向后卷起來,繞著他的腰與腿。
這個姿勢曖昧地他自己臉都紅了,可是又沒有其他更合適的動作,不然他脆弱的尾鰭就要拖到地上磨傷了呀。
他的手環著文含秀的肩,摸著他的發絲,突然摸到一根羽毛,他扯來看了一眼,哇,好長一根黑色羽毛啊,不知是多大的鳥才能有的,這大概有30一根。
古代就是自然條件好,這么大的鳥都有。
文含秀抱著他走路,一巔一巔的,燃溪手一抖,那羽毛就輕盈地飄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落在地上,燃起一絲黑色火焰,又盡歸于虛無。
一路被小鮫人緊緊地摟著,文含秀呼吸聲變重了一些。
燃溪天真地指揮他“向右邊走,那個石頭小房子,就是村民給我安排的住所。”
“你逃出來之后還算順利吧”
“挺順利的。”只要沒被抓回去,就很順利。
文含秀看著他天真懵懂的臉,更加忍不住了,他在心里對自己說,不行,再等等,你要得到他的心,不能只占有他的身體。
燃溪伏在文含秀懷里,簡單說了自己醫治村長的孫子,所以被他們收留,至于怎么治的,就含糊說成是鮫人族的異能。
文含秀低聲夸道“你真厲害。”
他用腳踢開房門,一眼便看見了房中唯一的寢具上酣睡的修長男人。
他身子一僵。
“燃溪,你”勾搭男人的本事見長了啊。
他咬著牙把話咽了下去,淡漠地說“燃溪,我們該睡哪里”
燃溪很自然地被他的話帶偏思路,默認跟他一起睡了。
“我們打地鋪”
“哎呀,這里沒有足夠的被褥。”
“只能我們三個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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