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燃溪出個門,稍微不留神,就會有奇怪的男人從井里,廁所里,河里,房頂上,樹上,墻上,米缸里,草垛里,柴堆里等防不勝防的地方跳出來,請他看不舉。
燃溪真是既無奈又同情,不舉的男人真是太可憐了,心理這般卑微。
他只得把這些卑微的大漢領回去,指著酣睡的阿列克賽說“看,他以前也不舉,后來被我給治好了。”
阿列克賽偶爾也醒著。但是對這種舉不舉的話,他不在乎,偶爾還配合著承認。
對此燃溪表示,老阿大氣
因為莫名其妙求醫的人的實在太多。
燃溪干脆找村長做了塊招牌“季氏男科”
就立在院子里,寫清楚,每天下午在家坐診。
因為上午他要睡懶覺。
燃溪本來以為一天可能就兩三個病人,結果第一天來了六十多個
居然還有從鎮上來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有名了
他讓張媽做了一塊白底粉花布把頭發圍好,恰好擋住了耳鰭,再用一塊紅底綠小花布當口罩擋住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綠色大眼睛。
本來他還特地請阿列克賽站在一邊,準備有人問自己眼睛為什么是綠色的,就可以說我們是西域來的歪果仁。
結果六十幾個病人,沒有一個人問。
都是十分羞澀地看完就走,有的病人甚至連抬頭看他眼睛都不敢
仿佛坐在這里看病的是條狗或者是頭豬都可以,是不是陛下通緝的鮫人,更無人在意了。
任何都希望看不舉的這個醫生不要記住自己的長相,不要問自己的姓名,如做賊一般。
看完最后一個病人已經是晚上點了。
張媽今天兼職做了一天導診護士,又不知疲倦般地做起了晚飯。
不過挺好的,今天有病人提了一只鹵鴨子,又有人提了窩窩頭,略微熱一熱三人就當晚飯吃了。
張媽一如既往地不跟他們吃飯,說是女人不能跟男人同桌吃,燃溪幾次盛情邀請,可都改變不了她封建的觀念。
作為新時代男大學生,燃溪覺得解救封建婦女的道路真是任重而道遠,但是他是不會放棄的
有時候他也覺得很奇怪,常在廚房的垃圾筐里看見張媽端去單獨吃的食物,都原封不動的在垃圾筐里。
吃完晚飯,燃溪忍不住問了一句。“張媽,你是不是在減肥啊把飯都倒進垃圾筐里。”
張媽“哎呀,有時候就不想吃的嘛,也不是減肥啦。”
“哦。”燃溪點點頭,女生的心思他真搞不懂。
阿列克賽在旁拍桌狂笑。
燃溪然忍不住小聲問他“是不是我準備的食材不好吃啊”
這些食物都是病人給的,他沒有刻意花錢買,都很隨意。
莫非是張媽覺得食物不好吃
阿列克賽摸摸他的腦袋,說“你想了解女人嗎”
燃溪臉瞬間紅了。
阿列克賽“在山里呆了這么久,也沒意思,今天我帶你去人類的青樓見識見識。”
燃溪“”
“唔,阿總,阿爸爸,我真的可以嗎”
阿列克賽“現在就走。”
他拽著燃溪,兩人身形一晃,就到了京城的青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