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販鐵器
販去獫戎
他
真是潑天的冤情。
“臣絕沒做過此事,請皇后明察。”王確憤恨地瞪了彈劾他的御史一眼,走到殿中跪下。
原來阮權私收鐵器是為了這個。
王妡看了吳慎好一會兒。
上輩子王家覆滅有一天罪名就是私販鐵器給獫戎,為通敵叛國。
這輩子這個罪名又被按在她父親頭上。
王妡心頭騰地燃起怒火,面上還是淡淡的,聲線都沒有起伏“有何證據,呈上來。”
御史拿出一沓紙和一個賬本“此乃罪證和部分證詞。”
內侍快步下去接過,白了那御史一眼,御史立刻就是眉頭緊皺,一臉嫌惡。
王妡看完證詞,翻了翻賬本,問“就只是這些,語焉不詳,就想定朝廷三品大員通敵叛國之罪。御史臺做事何事變成這樣”
御史臺勾管史安節立刻出列,辯解道“殿下明鑒,臣自勾管御史臺事,從未有過風聞奏事之舉,向來都是查明實據,人證物證俱在才行彈劾之權。”
“拿給史御史瞧瞧。”王妡把證詞和賬本交給內侍。
內侍將證詞賬本拿給史安節,后者仔細看完,交還給內侍。
這些證詞很嚴謹,幾乎句句直指王確,嚴謹得很假。
一個人除非極重要的事情會記得很清楚,對時間太過久遠的事,人的記憶是有些模糊的。
而這些證詞里,每一件事,何時、何地、何人、做了什么,全部記錄得清清楚楚,一個兩個也就罷了,這里面共有十人的證詞,直接或間接為王確辦事,每個人對都一件事都記得非常清楚,且記憶都幾乎一樣。
這就很刻意了。
與證詞的嚴謹相比,那個王確販鐵器到獫戎的賬本有做得很粗糙,漏洞百出。
“這個賬本是從哪里得來的”史安節問彈劾的御史。
“為王確販鐵器的管事家中。”御史道。
王確喊“我根本就沒有販鐵器,何來管事隨便抓個人就來誣陷我,你們御史臺現在是這樣辦事的”
阮權道“王鹽鐵急什么,御史臺既然抓人,就自然有證據。”
御史道“正是。王確,要不要把此人傳上殿,你與他當年對質。”
王確下巴一抬“對質就對質,假的真不了,你叫人啊”
御史笑了一下,正中他下懷。
“什么時候,御史臺還有抓人的權力了”王妡在上頭淡淡發問。
史安節立刻跪下“殿下明鑒,御史臺從不敢越俎代庖。”
御史臺其他人都跪了下來“殿下明鑒。”狠狠瞪了彈劾王確的御史一眼。
那御史連忙跪下,辯道“皇后明察,臣絕非抓人,只是擔心有人滅口,才將證人都請到值所暫住。”
“哼”王妡直接拂袖而去。
“散朝”典儀見狀高聲唱道。
王確站起來,剮了那御史一眼,氣哼哼走了。
“世伯。”沈摯疾走幾步追上王確。
“是安定侯啊。”王確慢下腳步,對沈摯說“不用多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信誰能罔顧王法,強污蔑我。”
王確不愛聽別人的安慰,沒做就是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