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漸等了半晌看侍女們上完點心就在煮茶,不耐煩了,拉長了臉說“太子妃叫本帥來此有何用意,本帥忙得很”
“知道。”王妡打斷他的絮絮抱怨,輕啜了一口茶,說“蕭珉查神衛軍,李步帥身為神衛軍的統帥自然要忙。”
“你想說什么”李漸瞪眼,但是只能瞪一扇屏風,不爽道“太子妃年紀輕輕還是要謹言慎行才是,別給計相添麻煩。”
王妡放下茶碗,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坐得筆直,聲音不緊不慢并不因被李漸教訓晚輩的語氣而惱“李步帥,你盯著殿前司都指揮使的位置許久了,如今機會擺在眼前,為何不抓牢呢”
“你”
李漸的確盯著殿帥的位置許久,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也有不少人笑他是癡心妄想,但這么直白的戳穿他,王妡是第一人。
他不禁惱羞成怒“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么老老實實在家里繡嫁衣才對”
“李步帥說笑了,我是天家聘的太子妃,嫁衣自然有大內尚服局為我制備,哪里需要我親自去繡。”王妡帶著諷刺的意味說道“連我一個深居內宅的丫頭片子都知道李步帥可笑的野望,李步帥覺得旁人會怎么看你”
啪
李漸猛地一拍案幾,發出好大一聲,把一旁伺候的紫草等侍從嚇了一跳,紫草香草立刻擋在了王妡身前,戒備李漸。
王妡卻半點兒沒被他嚇唬到,端起茶碗繼續慢條斯理地說“從本朝開國以來,殿前司都指揮使哪個不是當朝皇帝的心腹,李步帥想取呂殿帥而代之,有想過官家信任你否。”
李漸慢慢收回拍在矮幾上的手,垂眸沉思。
王妡再道“本朝,沒有官家信任的一品武將是什么下場,你難道沒看見”
李漸一凜,知道那說的是沈震。
“今后怕是不會再有天下兵馬大元帥了,殿前司都指揮使為從二品,是我朝武將能坐到的最高品階,就算李步帥有能力坐到那位置,會有命坐嗎”
李漸不語,端起已經有些涼了的茶慢慢喝。
王妡也不著急,也端著茶,熱的。
一盞茶喝完,李漸道“那太子妃有什么建議”
王妡說“你是不可能取信于官家了,但是官家已經老了。”
“哈哈,”李漸忽然大笑,“太子妃這是來給太子當說客來了,太子竟無人可用到這種地步了嗎,要女眷來出面,還是尚未大婚的女眷。”
王妡揮了揮手,示意紫草讓人把屏風撤了。
紫草不解也不贊同,對王妡無聲搖頭表示反對,王妡揮了揮手示意無妨,她拗不過,只得叫健婦把屏風搬走。
李漸見屏風搬走,里面王妡已經摘了幕籬,沉靜地坐在矮凳上,端莊,威嚴。
他看著,笑聲漸小直至全無。
“李步帥。”王妡道“我并非為了蕭珉而來,我是為了我自己,順帶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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