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妡一雙膝蓋紅腫得老高,府中的良醫看過給開了外敷的藥,囑咐她在大好之前都靜養著,能不走動就盡量別走動。
家中的姊妹聽聞陸續來幽靜軒表演姊妹情深,被不耐煩的見的王妡都讓人打發走。
香草送走了二房庶出的四姑娘,捧了個匣子進來,對王妡說“姑娘,這是四姑娘送給您的,說是她親手繡的香囊。”
王妡放下手中的書卷,香草立刻打開了匣子讓她瞧。
香囊不大,用細如發絲的彩線繡了牡丹,精致得很。
二房庶出的四姑娘王妙今年十三,一手繡工盡得了她姨娘真傳,能瞧出她在嫡母孫氏的手底下討生活有多不容易。
“放下吧。”王妡把玩了一會兒香囊就又放回匣子里,重拿起書卷,說“去庫里拿兩匹好料子送去給王妙,就說我很喜歡她的香囊。”
香草應下,去庫里挑了一匹絳紫一匹雪青讓小丫鬟捧著送去給了四姑娘王妙,那匹絳紫的色深,王妙用不上,是特意讓她能給她姨娘盡一份心。
等送完布料再回來,香草給王妡帶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消息
“姑娘,二房太太已經定下來了二姑娘的婚事,是南雄侯姚家嫡長子。”
王妡將一張葉脈書簽夾入正在看的那一頁,讓香草去給她把書放好,舒舒服服躺在軟榻上,把薄毯拉到下巴邊兒,閉目養神。
香草放好書,在軟榻邊的矮繡墩坐著,輕聲問“姑娘,您怎么一點兒也不生氣呀您那么費心費力給二姑娘相看婚事,他們二房的居然不領情,這不”她聲音含在喉嚨里嘟囔“這不狼心狗肺么。”
“呵”王妡笑出聲來。
“姑娘笑什么呀”香草不解。
王妡睜開眼,笑著對香草說“你說錯了,雷家那門親事不是為了王嬋,只要嫁給雷如圭的是我堂妹,誰都一樣。”
香草點頭。
“南雄侯姚家的確是二嬸和王嬋會選中的人家。”王妡哂道“好良言勸不了要死鬼。”
香草重重點頭。
王妡抬手輕拍了一下香草的頭,說“去幫我把小鄧叫來。廚房上頭我讓他們給做了水晶糕,你去拿了和紫草一道吃,我這里不用伺候了。”
“好嘞,謝姑娘。”有吃的,香草歡喜得不行,歡快地往外走,竟在門口與進來的紫草撞了個正著。
“香草你能不能改改你的毛毛躁躁”紫草瞪了香草一眼,疾步走進去,走到王妡榻旁低聲說“姑娘,小鄧送話來,官家下旨抓了審刑院一干官吏,除了獨孤判院,其他人都抓了。”
王妡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抓審刑院官不過是老皇帝的無能遷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