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不能對她這個背靠臨猗王的臣女做什么,也沒有借口對太子做些什么,就只能拿收錢放人進臺獄的審刑院官出氣了,不值一哂。
“姑娘。”紫草蹲下來,“金管軍娘子本也要被禁軍抓了去,說她賄賂刑官私入臺獄。可三皇子的人出面了,禁軍就沒有抓人了。”
王妡微微坐起,目不轉睛看著紫草,眨眨眼,笑了。
“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這一雙膝蓋沒有白腫。”
東宮。
同樣得到消息的蕭珉大笑不止“孤還想著要怎么把金柄和老三牽扯上,沒想到他自己就給孤送上門了,孤可真是要好好謝謝這個貼心的弟弟吶。”
賀志道“三皇子會讓人出面救下金柄娘子,臣想,無非兩種原因。金柄與三皇子有很大的利益瓜葛為其一,金柄手上握有三皇子的把柄為其二。”
“你安排人去查,給孤查清楚了金柄與老三之間的瓜葛。”蕭珉握緊了拳,“孤這次要踩死了老三,讓他再翻不了身。”
賀志拱手應下,匆匆去安排人手去了。
“殿下。”伍熊喚。
“怎么了”蕭珉轉頭看伍熊,皺了下眉,道“你這臉色還是不好,不是讓你休息,孤身邊有人伺候。”
伍熊之前被王妡強逼吃下了幾十碟點心果子,吃到后來都嘔了也還要吃,回東宮就大病一場,躺了好幾日,人也瘦了一大圈,現在看見點心果子就頭暈想吐。
“謝殿下關心,奴已大好了。”伍熊可不敢說是他病的這些日子谷灤在殿下跟前伺候得好得了眼,他深感危機,怕會被谷灤取而代之,不敢再躺著休息了。
蕭珉點了點頭,說“你要說什么”
“殿下,您還記不記得之前咱們的人與三皇子的人在殺豬巷泉香閣大打出手”伍熊道。
說到這個事情,蕭珉的臉瞬間黑了。
因為這件事,搞得京城里四處流傳他和蕭珩同時看上個娼妓,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蕭珉氣得不行,卻又沒辦法辯解。
總不能讓他一個太子逢人就說他沒有看上娼妓吧,再說別人也是背后說,沒有人會當著他面說,他解釋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同理,蕭珩也沒辦法辯解。
兩人硬生生背了個“好色”之名,這一刻的他們,是惺惺相惜的難兄難弟。
“那又怎樣”蕭珉明顯不想再提起讓自己被潑了一身臟水的事情,且厭惡死了給他傳“王妡讓人盯著泉香閣”這個消息的蘇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伍熊哪能不知道蕭珉的忌諱,趕忙說道“殿下還記得三皇子的人搶走了一串鑰匙,那是金柄放在那娼妓那兒的。”
蕭珉恍然“你不說,孤還真忘了。老三搶了那鑰匙后有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