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州他”沈摯其實也搞不懂周秦宇在蕭珩事敗囚禁皇陵之后,對他多有同情,他與蕭珩毫無交情,八竿子打不著。
“臣也不知他為何這樣。”最終,沈摯決定不強為周秦宇辯解,因為他也不懂辯無可辯,越說越錯,反而容易引得王妡疑心。
他只鄭重道“周知州是個好官。”
“是么,那就好。”王妡淡淡道“現在朝中能當得起一句好官的不多了。”
沈摯道“殿下雄才大略,不拘一格,握發吐脯,有識之士必披肝瀝膽,天下歸心。”
王妡靠著軟枕看沈摯,一看好一會兒,也不說話,就盯著看。
看了好一會兒,沈摯終于被看得扛不住了,喚“殿下。”
“沈公儀,”王妡說“我記得你以前對我有非分之想,怎么,現在沒有了”
沈摯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睜大了眼睛無措地看王妡。
他的心思,雖然常在給王妡的心中暗暗寫上幾筆,卻從未當著王妡的面挑明。
兩人的身份隔著一條鴻溝,他不敢也不能,也不知道王妡心中是如何看待的。
“沈虎頭,過來。”
王妡叫他乳名,勾了勾手,沈摯身體比腦子先動,靠了過去,半蹲在王妡榻下。
王妡稍微湊近,看沈摯僵硬如石的樣子,笑了“長了幾歲,膽子倒是變小了。”
“我”沈摯喃喃。
他不是膽子變小了,也不是沒了非分之想,只是這暖閣里,只他們二人獨處,滿室暖香讓人沉醉,他怕褻瀆了她。
再者,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她做主導,他哪里敢
然聽王妡如此道,沈摯遵從內心,輕輕握住了王妡的手。
“我甚想你。”他低聲說。
王妡抽出了被握的手,沈摯頓時失落萬分,下一刻,就感覺到一側臉被軟軟地撫摸,他抬起臉迎著王妡,眼中閃著光,輕喚“姽婳。”
“大膽。”王妡說。
看沈摯又低落下去,雙眸中的光熄滅了,她輕笑一聲,捧著把他的臉拉近,說“當年我叫你活著回來,你做得很好。”
言畢,王妡低頭,在沈摯唇上輕輕印下一吻。
沈摯整個都呆掉了,看著王妡,一動不動,不知如何反應。
王妡覺得他這反應甚是可愛,又低下了頭吻住了他。
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般,氣息交融,唇齒相依,熱烈的,深入的。
沈摯終于按捺不住被動,手臂試探地搭在王妡的腰上,見她不反對,就得寸進尺地將她抱進懷中。
輕薄的春衫,柔軟,絲滑。
外面漫天飛舞的雪花,半點影響不了暖閣中的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