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王妡站起身走到沈徽純面前,“開璽之后,我會下詔在京城辦女學,給你一個檢校祭酒,不論貴賤,你若是能召來女子入學并能讓她們五年之內通過國子試,我就把你這檢校二字去掉。”
國子試,是國子監的生員要下場科舉之前考的監內試,過了,國子祭酒便會寫保函推生員參加本年的秋闈。
沈徽純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么,不敢你不是自認學富五車么,辦不到”王妡輕笑一聲。
“我、我我我”沈徽純撲通一聲跪下,叩大禮“臣謝殿下賞識,臣定不會辜負殿下期望。”
這就開始自稱“臣”了。
王妡把人叫起,旁的話不再多說,吩咐回宮。
沈家一家并還沒有走的閔廷章等人在門外恭送,王妡知道沈家人定然有很多話要說,思忖片刻沒有再叫沈摯隨駕。
親衛扶著王妡上了馬車,雖說是輕車簡行,也有百來親衛,護在馬車四周奔向皇城。
沈家人目送馬車直至看不見了,才轉回府中。
閔廷章看沈家人有的眉目含著慍怒,有的喜悅寫在臉上,思考要不要現在告辭,好讓安國公夫人心無旁騖教子。
“子建。”沈摯喚住了閔廷章,“我之前收了一幅章道停的真跡,就在我書房,擇日不如撞日,你同我過去,拿一下吧。”
閔廷章瞬間明白,章道停的真跡是真,這畫肯定也是要送給他的,只是送得這么潦草,沈摯顯然是有話要跟他說。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閔廷章朝莊氏作了個揖,同沈摯走了。
譚明亮見狀,趕忙跟上。
等人都走光了,莊氏給了大女兒一下,氣道“你呀,你怎么就好好的日子怎么就非要”
“娘,娘,您別生氣。”沈徽純拉著妹妹一起討好賣乖。
“看你們爹知道了,不打斷你的腿”莊氏點著女兒的腦袋。
沈徽純撒嬌賣癡,心里卻是萬丈豪情。
沈摯的書房里,閔廷章拿到畫,的確是真跡,心滿意足收好,對沈摯說“少將軍,說吧,發生什么事了”他們之間依舊沿用著舊時的稱呼。
“殿下開璽便會下詔,開設女學,廣招天下女子入學習經義。”沈摯道。
王妡臨走前對沈摯使了個眼色,叫他提前跟閔廷章通氣。
“開女學”閔廷章強調。
沈摯點頭,“純娘正好撞到這個檔口,殿下允了她一個檢校祭酒,招收女子生員不論貴賤。”
閔廷章摸著下巴,嘿地一笑“咱們這位殿下,可是唯恐天下不亂呢。吾心悅誠服。正好,可以給集賢院、翰林院那幫人找點兒事做,省得他們太閑,一天天地對我雞蛋里挑骨頭。”
眼睛一轉,十七八個壞主意就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