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賀蘭霆兩下泄憤,看上去用力了,實則拳頭軟綿綿的,“你不關心我就算了,還要在這時逼我夸你,我做錯什么了,你要這么對我。”
崔櫻猶不解氣般,又抬起手打了幾下,最后一次被賀蘭霆呵斥住,“夠了。”
崔櫻眼眸紅紅的望著他,很快積蓄起透明的淚珠,在眼眶里搖搖欲墜,看著好不可憐。
賀蘭霆剛想要冷嘲她好算計的心思頃刻間打消,他將崔櫻放下來,垂眸拉起她握成拳頭的手,放在掌心撫摸,輕拍幾下讓她五指攤開,一邊道“還想知道孤為什么要這么對你,那你怎么不說說繡莊的事,是怎么回事。”
他穿過崔櫻指縫,與她十指交叉合攏,盯著她愣怔的嬌美臉龐,情緒不明,溫聲暗藏危險地問“送花箋特意約孤相見,孤去了,你為何不來,耍著孤好玩”
賀蘭霆認為自己給了崔櫻不少關注,她在他身邊早已不是什么普通的侍寢女子,他一個公私分明的太子,為了見她放下了手中事務,就證明多少有些看重她。
那她呢,玩弄到他頭上來了。
她喜歡玩,他就陪她玩,結果稍稍一嚇唬就怪責起他對她太壞太狠心,所以是誰在惡人先告狀。
崔櫻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回過神來,賀蘭霆果然是在計較她今天故意失約的事。
她道“不,殿下既然收到我去的信,為何連個話也不回我,我雖提了后日相見,可殿下遲遲不給個準信,也不提是哪個時辰過去我雖也有問題,可錯不在我,都,都怪你。”
賀蘭霆掂了掂彼此交握的手掌,詫異地抬眼睨著她,“呵,孤的錯”除了皇后圣人,再沒人能說太子有錯,即使他們,也在賀蘭霆成年之后不曾直白的這么指責。
多是好言相勸,不像崔櫻,無知者無畏。
“你,你真要把時日都浪費在審訊我上面”
事態不妙,崔櫻見好就收,雙目欲說還休地凝望著賀蘭霆。
他腰上衣角被崔櫻緊緊抓住,裙擺下一只鞋履被突然蹬掉,賀蘭霆若有所覺地低眸向下看,那只套著雪白羅襪的足一輕一重的蹭著他。
他身上腰帶被人解開。
崔櫻湊近,額頭貼到他懷中,柔聲引誘,“別說那些了,帶我換個地方吧,大人。這里好黑好冷。”
賀蘭霆心中明白崔櫻是故意轉移話題,不想他再計較她失約的事,更擔心他會粗魯地懲罰她,于是提前擺正自己的姿態,乖順而刻意地蠱惑他。
他都明白,但在這一刻,他只想叫崔櫻什么叫自食惡果,物盡其用。
“換哪。這里正好。”
賀蘭霆又把她重新抵到墻上,抬起一條腿,深深地盯著她,向上一頂,“本官會讓你熱起來。”
崔櫻隔了多個時辰出來,腿腳都是軟的。
在此之前,最后一回,她癱臥在墜落的衣裳上平緩氣息,賀蘭霆則站在她身旁整理袖口,做完了那種事情,他明顯有種煒如神朗的光彩。
他話音也軟和不少,不是之前跟她慪氣冷硬的姿態,“崔珣把那些禮都帶回去給你了”
崔櫻還一時還不能從那事的韻味中掙脫出來,回應都慢了不少,低沉緩慢地吟了一聲,惹得賀蘭霆神色微頓,朝她看來。
她如醉酒般嬌麗的面容一下勾住了他的目光,縱然戒律房里蠟燭燃盡,只剩燈盞,她還是白得像羊脂玉一樣,溫軟生香。
這一刻賀蘭霆仿佛意識到,崔櫻來這世上,就是按照他的心意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