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崔櫻不懂他怎會這么認為,“應酬是他來找我的,為了名譽上好看些我才答應配合他這么做。你為何要誤會我”
她直視賀蘭霆冷漠的眼睛,產生了一種被他怪責誤會的難過與委屈,“你來找我就是興師問罪的嗎,你明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賀蘭霆當然知道,他雖然沒有跟她見面,暗地里卻有派人盯著她那邊的動向,這京畿的風風雨雨都在他掌控之中,即使他不派人去查,也會有人向他稟告的。
誠然,那些吹捧出來顧行之與崔櫻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話聽多了,實在會挑起人的情緒。
崔櫻之余賀蘭霆,代表著她現在還是他的人。
就算顧行之與崔櫻之間沒有實質性的接觸,顧行之沒有染指她,出于儲君霸道到的性格驅使,賀蘭霆對她都有一種慣性使然的占有欲。
任何東西,在他沒有說不要之前,別人碰就是不行。
表面上吹出來的恩恩愛愛的名聲,當然也會惹他不悅。
尤其崔櫻那天來了太子府,卻不進來,還匆匆離去,這不禁讓人想到她對顧行之是否過于乖順、順從。
她要是順從了顧行之,那在她心里,他又算什么
憑她對他的心意,賀蘭霆始終認為,他在崔櫻心里,與顧行之相比地位應是天差地別的。
察覺崔櫻委屈的雙目滲出剔透的水珠,賀蘭霆才罷休的,不冷不硬的道“不是就好。”
就這樣他松開她,崔櫻呆了片刻,“你,你好沒道理。”
賀蘭霆“孤哪沒道理。”
崔櫻“你既然因為他才爭風吃醋,為何卻像是我做錯了事,你沖我發火指責,這不是沒道理是什么。”
賀蘭霆“孤什么時候爭風吃醋了。”
他不承認,崔櫻正要舉證,下一刻嘴就被人堵住,賀蘭霆指腹按著她的唇,本來沉穩冷漠的面容流露出一絲罕見輕佻的笑,只是出現得很快,饒有興致般,只一刻就不見了。
他惡人先告狀地道“好了,念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孤不想跟你爭。”
崔櫻推他,張不開嘴,發出嗚咽,“你,混賬。”
崔櫻少有罵人的情況,賀蘭霆對她有時忍無可忍下發脾氣的樣子,容忍度都頗高,他剛才假意對崔櫻發了通脾氣,逗她的惡劣興致私心正濃,面上淡然,語調沉穩地道“在你面前,孤算是吧。”
“殿下。”
魏科突然出現在廊下,不好意思地站在他們背后,“屬下無意打擾,只不過有事稟告,顧郎君他來了。”
賀蘭霆按著崔櫻的手一松,她得以張開隱隱作痛發麻的嘴皮。
賀蘭霆回頭,神色莫測道“來的到快。”
魏科“殿下可要見他。”
顧行之擺明是奔著崔櫻來的,他會找過來更在賀蘭霆的預料之中,賀蘭霆看向一旁發呆的崔櫻,“你覺得呢。”
崔櫻“他來做什么。他難道不清楚你們之間達成的交”
賀蘭霆一臉不意外的表情,十分泰然自若,他早知道顧行之會憋不住告訴崔櫻,自己拿官職與他交換,保下了她。這也是為什么賀蘭霆不親口跟崔櫻說的原因,由顧行之嘴里說出來,不僅不會對他有半分影響,只會襯得他在崔櫻心里越卑鄙。
他提出條件,顧行之可以不答應,他既然答應了,那就證明他是表面君子,虛偽小人。
因為顧行之不知道,他跟崔櫻的關系,同樣是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