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怎么可能,她有何資格跟他去鬧。
崔櫻“別再利用你的表姐來報復我了,我和他不是那樣的,在這方面我懂得的可比你多。我動我的情,跟誰都不相干,他心里是不是有我,和我也不想干,我不過是明白了一件事。”
為了讓他聽得更清楚,崔櫻跟顧行之貼得更近,近得他一嗅到崔櫻身上的香氣就變得渾身僵硬。
“你激怒不了我,我不會為了這些再去爭風吃醋。喜歡誰,不一定要得到他的心,更不一定要讓他回應,我唯一覺得可惜的是,動心這種滋味,不是所有人一生都能嘗的到。而你,因為這事特意來告訴我的樣子,更像等待我投喂骨頭的細犬,可笑之極。”
她伸手一推,推得顧行之明明一個高大的郎君卻因沒站穩而踉踉蹌蹌。
他面沉如水地抬起頭,感到一陣強烈的惱羞成怒瞪向崔櫻的背影,腦中反復回想崔櫻話中的意思。
就在等他回過神后,崔櫻已經擦干臉龐,往回走遠了。
“等等,崔櫻,你站住”
他怒嚎“你說誰是細犬,崔櫻”
他追了兩三步,與崔櫻一個在廊中,一個在廊頭遙遙相望。
顧行之把她叫住,二人都怒目相視。
“顧行之。”
崔櫻容色不如剛來時那么明艷,微紅的眼眶襯的膚色雪白,她說出來的話宛如朝他投來的一條南枝,“你們顧家,成親的吉日定好了嗎。”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卻怎么也譏諷不出來,擰著眉問“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肯退親,那就早些把日子定了吧。”
崔櫻這次不再管他,身影消失在廊頭拐角處,獨留顧行之一人在原地發愣。
把日子定了。怎么,她還想他娶她
她還敢嫁她怎么敢說出來的。
她真以為他還會要她這個不把心放在他身上的浪貨嗎
崔府的下人路過此處,發現了待了良久還沒離開的顧行之,不知因何事生怒,竟然拿一根廊柱撒氣,猛地一腳踹了過去。
然后又背對著站了半晌,腳步略微緩慢地走了。
回到院里,崔櫻讓落繽把朱墨喚來,她詢問道“你是他的人,那你知不知道,樊娘子離昏的事,跟他有沒有干系,是不是他的手筆。”
朱墨愣神半刻,斟酌地道“女郎知道,奴婢來了府里一直在女郎身邊伺候,只有那邊主動透露消息,有些事情奴婢才曉得。若是沒有,就”
就是代表她也不清楚這回事了。
崔櫻也不為難她,“好,那勞煩你替我查一查。”
查誰,殿下嗎,怎么敢查
朱墨看著崔櫻的眼睛,發現她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沉吟一聲道“女郎若是介意那位娘子的事,那奴婢就傳信問問知情的人。”
不過,她是發自真心地說“其實女郎大可不必為那位娘子傷神,奴婢以前也曾聽聞過她與殿下的事,那都已經過去了。只有女郎是殿下唯一近身親近過的女子,女郎與那位娘子其實是不同的。”
落繽冷哼“你是沒聽見顧四子說的話,那位貴人可是親自去接她了,心疼著呢。”
朱墨不在,當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