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櫻眼神安撫她,對朱墨道“我不是在意這個,我就想知曉,他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替我打聽到了就行。要是打聽不到也沒事,我不會借此對你發脾氣怪你。”
賀蘭霆做事有他的理由,崔櫻就是有種感覺,樊懿月離昏的事沒那么簡單。
她剛離昏不久,按照顧行之的說法,想必賀蘭霆會陪在她身邊,應當沒空見她,所以她也不可能因為這事親自去質問賀蘭霆。
要是去了,說不定還會被對方誤以為是在跟他鬧,豈不是如了顧行之的意。
朱墨聽了她的話,與魏科身邊的下屬她的熟識傳了信,問了下有關此事的一些消息。
等她收到回信,打開看過后,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向崔櫻回稟。
“女郎,消息打聽到了。”
朱墨面色古怪地進屋,立在桌案旁,崔櫻手里還拿著崔珣從靈州派人送回來的家書,每逢月余她總能收到一封。
她剛從兄長那里獲得些慰藉,嘴角還帶著淺淺的愉悅,結果就聽朱墨難以啟齒地道“這也是奴婢那位熟識探問到的消息,也不知真假,女郎就當聽聽,千萬別當真。”
崔櫻的心開始往下沉。
朱墨“說那位娘子離昏,是與殿下有關,也是殿下在背后推波助瀾。”
崔櫻“原因是什么。”
朱墨“是是下面人私底下說的,離昏是為了好進太子府,殿下已經給她預留了好了側妃的位置。”
崔櫻很沉默。
朱墨見狀,格外擔憂她心里不好想,補救道“許是消息有誤,當不得真,女郎千萬想開些。”
“可能。”
崔櫻抿唇微笑的那一下,讓朱墨眼皮跳動,“那可能真的有誤吧。”
朱墨打探消息的動靜還是不免被賀蘭霆那邊察覺到了,魏科向他稟告了這件事,同時還對下面的人按規矩處置了一通。
“是崔櫻吩咐人這么做的”
“是。”魏科道“屬下失職,竟不妨讓下面的人走漏了風聲。”
賀蘭霆神情莫辨,似乎沒有半點心虛,“無妨,她遲早會聽到些消息。”
“她怎么說”
魏科的思緒被賀蘭霆的話打斷,“罷了,讓她過來一趟,孤想見她一面。”
崔櫻就像無事發生一樣,聞之賀蘭霆要見她,倒也平平常常地打扮,平平常常地去了。
只是不曾想,那天賀蘭霆要見的不僅有她,還有久未謀面的樊懿月。
就在露臺里,大擺了張桌子,還有美酒佳肴,侍人端來火盆,有的架起一只牛犢在附近炙烤。
崔櫻到時,賀蘭霆跟樊懿月已經對飲了,他身邊還很好心地給她預留了個位置。
樊懿月似笑非笑地朝她看過來,賀蘭霆剛喝完,手里還捏著瓷杯,濃墨般的眼神落在站定在不遠處的崔櫻身上。“阿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