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回跟賀蘭霆斷了往來,他應當不會再來打擾他們。
崔櫻知道自己很卑鄙,但她遲早要嫁過去,眼見腰身一天一天變粗,她是絕對瞞不下去的。
崔櫻“什么時候。”
顧行之見有戲,登時精神一振,“后日,不,明日如何。”
“好。”
崔櫻點頭,“我進去了,你早些回去吧。”
她在門口告別,身影走遠了,顧行之卻還在張望。
待到約定見面這日。
崔櫻剛到,被落繽扶下車,發覺這來的賓客還不少,但她在門口沒見到顧行之,反而只有他身邊的隨從伏縉在外面等候著。
一見她來就迎上來,“女郎。”
“顧行之呢。”
“郎君提前進去了,在里頭等著女郎。”
見到顧行之,崔櫻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房里等她來。
在她坐下的片刻間,就已經忍不住往顧行之掛彩的臉上,和受傷的手腕連番看了好幾眼,“你這是”
崔櫻不問還好,一問顧行之好像更加生怒了,要笑不笑的,帶著火氣,指桑罵槐地道“意外,有人看我不順眼,放狗咬我了。”
顧行之昨天回去路上遇襲了,他以為是與他不和的人干的,然而等他派人一查,根本不是這樣。
雖然沒找到對方來路,但在這個當口想他死的,顧行之靈光一閃就想了出來。
不是那位還能有誰,他震驚之余,激起一身冷汗,還要想對方到底什么意思,是因為崔櫻所以打算對他痛下殺手
顧行之不慌是假的,但他與那個人已經算是鬧崩,撕破臉面了,既然賀蘭霆不顧及他這個表弟,那他還敬重他那個表兄做什么。
就在隔壁房間,對著窗側耳傾聽的魏科沉默了。
在他身后的桌子邊,坐著放狗咬人的正主,對跟隨一起來的方守貴淡淡道“顧行之是你兒子嗎你讓孤放他一成,還是你想替他死。”
方守貴老臉紅了白,白了青,噗通一聲跪下,給賀蘭霆磕頭,“老奴知道殿下心里還有火氣,但老奴也是不想殿下鑄成大錯,不然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
魏科適時地過來解圍,“殿下,貴女到了。”
崔櫻絕對想不到此時隔壁的房間坐著她最不想看見的人,菜上來,顧行之待她的態度超出了以往了冷淡,對她頻繁獻著殷勤。
他越是這樣,崔櫻就越不自在。
她希望顧行之還是正常些,像以往那樣就行,這樣她待會說出來的話,就不會讓她產生過多的愧疚感。
“顧行之。”
“我表姐有孕了。”
出乎意料的,他們異口同聲地開口。
崔櫻愣住,這件事她昨日在賀蘭霆那就已經知道了,卻不明白顧行之忽然跟她提這個做什么。
顧行之以為崔櫻還不知曉,他帶著報復心十分肯定地道“是我表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