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櫻被他說出來的話,弄得害臊不已。
她面薄,根本玩不過賀蘭霆,要她真的衣不蔽體的暴露在他眼前,實在是想要了她的命。
“你。”她知道自己該報恩了,可總覺得不該是現在。
賀蘭霆對她所做的不過是一時調戲,想戲弄她,看她如何反應。
崔櫻不知,比混對自小深宮長大又有得天獨厚的身份的賀蘭霆來說,無人能越過他去。
他話少,卻有著自己的主意,除了顧家送來顧行之當伴讀,還有三人則是賀蘭霆自己從一群下至五歲上至十歲的孩子里自己挑的。
這一行以賀蘭霆為首,在雞飛狗跳的年紀,什么沒做過。
男女之事他十歲之前就已經懂了,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像她這般毫無意識,該見識的都已經見識過,逗弄崔櫻,和她調情不過是小菜一碟。
也是她激起了賀蘭霆惡劣的興趣,男人哪里沒有劣根,崔櫻越窘迫,男人自然越高興。
然而,這浴房里熱氣騰騰,熏得人不禁冒出薄汗,見崔櫻遲遲不肯再往下動,并且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賀蘭霆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淡淡斷定道“你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要在孤面前耍這些小把戲,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免得又自食惡果,還要怪孤像顧行之那樣欺負慘了你。”
崔櫻本是渾身發熱的,一聽他提起顧行之,登時消退了許多旖旎的心思,眉頭顰的更深了,手上也緊緊抓著衣裳。
她知道賀蘭霆其實瞧不起她,嫌她軟弱無用,總是受了欺負卻沒有能耐對付,也不是那種極有風骨和特別聰慧的女子。
可她從來沒有害人之心,日子從來平平常常過,做個平平常常嬌生慣養的貴女,只需嫁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孝敬父母,夫妻和鳴這一輩子就過去了。
誰知道她會碰上這些事,怪只怪遇人不淑,婚事她自己做不得主,又一心為著生她養她的親人和崔府,在危難逼迫中唯有繼續隱忍,只待有云開霧散的那天。
但她也不是逆來順受,更不是心里半點也不記恨顧行之和賀蘭妙善對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她一無權利二無手下,又是個平常的良家貴女,她能做什么。
也就是躲在賀蘭霆的羽翼下,享有片刻的棲息之處和安寧。
但這羽翼不是一直能沒有要求護著她的,代價就是她自己,她思來想去,安慰自己左右是跟著賀蘭霆進了太子府邸,就已經沒有退路。
就算給他看了又如何,她不曾少一塊肉,也算是報復了顧行之的風流多情,更能讓賀蘭妙善看看,讓他們瞧不起的自己,攀上了未來的九五之尊。
崔櫻不再矯情,只是更加緊張嗓音輕顫的回應,“我為何不敢。”她呼吸微亂的反駁了他,只不過聲音很快就被解衣裳時的淅淅索索的響動遮住了。
“我如今只剩下這副身子,就賠給殿下好了。”
她帶著一腔孤勇,背對著賀蘭霆寬衣解帶,順便告訴他,“這回若不是殿下來救我,我還不知會受到什么凌辱,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回崔家。殿下也說過,做了你的人,我阿父就會沒事了,小懲大誡一番。我被困在顧行之那里,還不知道他現今如何了,贓物找回來還給朝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