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窒,片刻賀蘭霆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崔櫻“你都聽見了。”
她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崔櫻兩只手都抓住賀蘭霆的衣角,喉嚨渴求的咽了一口,神色無辜的張開嫣紅嘴,“到榻上來,就躺在我身邊。”
賀蘭霆被她慢慢著膝蓋先上了床,崔櫻則默默地向后退,為他讓出一片位置,然而賀蘭霆一半身子被拖動了,另一半卻還在床外面,崔櫻最后使出極大的力氣沒拖動,反而脫手往后倒去。
眼看就要嗑到了榻上,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肩膀,兩眼相對,賀蘭霆撐在她身上正深深地看著她。
崔櫻剛要說什么,就感覺到賀蘭霆分開了她的腿讓她纏在腰上,然后俯身下來堵上她的嘴。
和上回銷魂蕩魄的吻不同,這次更多了危險和侵略性,崔櫻甚至就要以為賀蘭霆要將她吞吃了般,極富挑逗意味,使得崔櫻嗚咽輕哼個不停,從掙扎到配合漸漸迷失在擁抱中。
“貴女。”
崔櫻突然驚醒,一睜眼屋內已然天亮,她失神的看著叫醒她的侍女們,為自己對昨晚發生的事而沉醉不醒感到羞恥。
在和賀蘭霆狎昵不久,她竟因此又做了一場十分羞澀地夢,夢里她跟他二人顛倒不休,恨不得將對方都吞吃入腹,實在是難以說口又忍不住默默回想。
侍女“貴女恕罪,奴婢也不忍心叫醒貴女,實在是時日不早,該起身了,再過一會就該用午食了。貴女不如起了身用了午食,等換過傷藥以后再作歇息。”
崔櫻不好意思的道“不了,扶我起來吧。”
昨夜賀蘭霆當真留下來陪她了,雖然差點彼此失守,但還是艱難地停了下來。崔櫻一臉著迷還沉靜其中,賀蘭霆就已經撥開了她緊摟著他脖子的手,“快睡。”
崔櫻不明白怎么一下就停了,但回想起來自己在剛才那場親昵中有著不屬賀蘭霆的主動,便不敢再問他了,以免讓賀蘭霆以為她是個多輕薄的人。
于是睡了一臉通紅的起來,到鏡子跟前梳妝時,還能看出臉上和脖子上的異樣。
崔櫻盯著脖子上的印子,“這怎么辦才好。”她的嘴也殘留著仿佛被摧殘過度的痕跡,有些破皮,更像吃了些許辣的東西,即便不涂口脂,加上她原本的唇色就已經夠紅了。
這些都令她比往日看起來要多了些許嫵媚之色。
“女婢讓人去御醫那拿些外敷的藥過來,脖子上就用粉撲一撲。”
“先試一試,不行只能給我換件領子高點的衣裳。”
想到賀蘭霆霸道的抬著她的頭,從背后埋在脖子間烙下痕跡的一幕,崔櫻不覺渾身燥熱,出聲問“他呢。我是問,殿下他”
她昨夜終于睡了個安穩覺,也就連賀蘭霆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殿下在中庭,顧大人也在。”
鏡子里,崔櫻臉上的羞意蕩然全無。
一把長纓猛然釘進沙場里,與此同時顧行之手里的長木倉也落在地上,手心都被震麻的他僵硬的扯出一絲笑意,“表兄武藝又精進了。”
賀蘭霆接過魏科遞來的手帕,站在一旁背對著顧行之擦手,淡若清風的回應“尚可。倒是你,退步了。心不在焉”
“弟有些事有些不明白。”顧行之看著他的背影,不大自然地應了一聲,過了會十分復雜的問“聽下人說,昨夜表兄去過我府上。”
賀蘭霆不帶猶豫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