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羞于啟齒告訴賀蘭霆原因,也察覺到自己方才過于矯情,于是避開賀蘭霆的視線,將頭低下去,望著他的腰腹,或是瞥著被他掌心壓住的手。
然而賀蘭霆分別將她五指分開扣住,手背相向十指交叉,“不想見他,又留在孤這里,這是為什么。”
崔櫻抵不住賀蘭霆的糾纏,尤其手被他這樣抓著,心里像螞蟻一樣爬,實在沒忍住抬眸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服軟的道“不是留,是躲,是逃,是求個殿下的庇護,是不想再被他私自囚禁起來。是怕他厭他,所以不想見他。”
見了顧行之能做什么,讓他再將自己綁一次還是讓他的情人再羞辱自己一回。
賀蘭霆偏還要問她為什么,崔櫻聲音又細又嬌,透著酥人心尖的媚意,“你和他都欺負我,他嫌棄,你也瞧不起,可他待我的,我實在忍不得了。而你對我的”她慢慢小了些許聲音,“你欺負我的,我還忍得。”
她話說的整個氣氛都染上了燥意,就連賀蘭霆也在頃刻間攥緊了她的手,指腹用力磨著她的手指根,眼神又黑又熱,“原來如此。他欺你,你厭他躲他。孤欺你,你就忍著。看來是孤欺負的不夠狠,還需再用力些。”
“不要。”崔櫻以為他要用力掰斷自己的手,嬌呼一聲“痛”,趨利避害的從凳子上彈起身抱住賀蘭霆,豁然女子的馨香撲了賀蘭霆一身,然而臆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反倒是他威肅俊拔的臉上帶著戲謔之意凝望著她。
“殿下為何又欺負我。”崔櫻便知道自己又被他戲耍了,頓時想要坐回原來的位置。
然而想來容易,想走不行,賀蘭霆眼神撩逗在她嬌麗的容顏上逡巡,一手握著她的腰,一頓拉扯,反倒摟的崔櫻更緊,“你已經說過,你在孤的庇護之下,欺負你又如何。往后,孤給你什么,就是痛,你也要受著。”
崔櫻不安地問“難道你要打我。”
賀蘭霆深沉的看著她道“對。不僅要狠狠地打,還要罵你。”
崔櫻聽了他的話,馥郁而緋紅的唇吃驚地越長越大。
說罷賀蘭霆演示的往她胯上拍了一下,“就像這樣。”一下不夠,他又對準其他位置拍了一下又一下,崔櫻小聲羞怯的求饒,“不要打了,夠了。夠了。”
然而賀蘭霆猶不解癮般,神色都變了,既霸道又冷漠輕佻,不再像是一個正人君子,而是像足了那等痞氣的雅匪,一邊撩她哄她,一邊又輕狂不已的欺負她。“記住了么,在你像厭顧行之那樣之前,孤日后就這么對你。你怕不怕,嗯”
崔櫻感覺到痛,但又不那么痛,過后又不知巴掌何時落下,是害怕中帶著迷茫不安與一絲絲期望之意,賀蘭霆含有熱度的對她耳邊呢喃,崔櫻在這種招數中魂也丟去一般,迷迷糊糊道“不。我,我怕,我不知道。”
“怕才正常。”賀蘭霆停下手,意猶未盡般摸著她通紅燒燙的臉龐,大力的擦過她的唇,“你要是喜歡不就是浪貨。”
崔櫻擋住嘴,不叫他在碰她,嘴角破皮的那處她還疼著,也終于明白了賀蘭霆的打她罵她是什么樣的。
發覺屋內還有侍女在,崔櫻頓時覺得無顏面對,不禁怨聲道“顧行之風流成性,我原以為你也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你”你花樣比他更多,崔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賀蘭霆目光梭巡屋內,侍女雖在卻都低著頭,即便剛才發生了什么也不會不懂規矩的窺探,“先下去,外面候著。”
崔櫻等人一走,再沒多余的人知道賀蘭霆是怎么戲弄她的,心里頓時好受許多。
賀蘭霆“既然在你心里我與你四郎一般,為何不去找他,用不用孤幫你讓人把他叫進來。忘了告訴你,他今日是來尋你的,知道孤去過他的府上,便猜測是孤將你從妙善那帶走了。他猜的倒是準,不過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孤與你有不清白的關系。”
他問“要不要孤幫你告訴他,我們背著他做了哪些事,你在孤身下又是怎么求饒,嬌聲說著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