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櫻,你在說什么啊。”
崔櫻“我在花會上遇到妙容公主,她問我認不認得你,還說”
崔珣“說什么”
崔櫻見他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忽的住嘴了。賀蘭妙容向她透露,她對阿兄有意的話,她不能隨便告訴給別人聽,賀蘭霆當時在場,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別的外人,不管賀蘭妙容是開玩笑還是真心的,她都不可以外傳,就是崔珣也一樣。
若她對阿兄有意,女兒家的心意也該由她親口對她阿兄說。
崔櫻“沒什么。”
崔珣自發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在靈州待過,賀蘭妙容路過此地,她遇見我,說她一直景仰我的文采,所以聘請我做了她的夫子,我和她的關系就只是如此而已。如今外面都知道我回來了,看在師生情分上,她肯定會發帖子給我,邀請我去春獵,你阿兄我早就料到了,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
崔櫻神情微妙,怎么和她從賀蘭霆那里聽來的不同,不是阿兄窮的快餓死了,才被妙容公主搭救的嗎。
崔櫻“既然那封帖子是公主給阿兄,阿兄就自己回帖吧。我明日寫一封請罪的回帖,勞阿兄讓人一同送到公主府。”
崔珣點頭“請罪是該請的,不過你別怕,賀蘭妙容這人性子不錯,她不會輕易降罪你的。”
崔櫻并沒報太大的希望,沒在這件事情上再多說什么,便問道“阿兄可有準備好春獵的衣物獵具”
崔珣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早已安排上了。我看天色不早了,你也不要一直坐在這里,吹風受寒倒是受累的還是你自己。”
崔櫻起身送他,崔珣站在門口道“阿櫻,你放心,今日你受的氣,阿兄會幫你出的。”
“阿兄要做什么”
崔櫻一驚,急忙追問,崔珣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快的讓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崔珣瀟灑的甩了甩袖袍,轉身走了,“身為長兄,教訓弟妹有何難的,阿櫻,快進去歇息吧,不用送了。”
“阿兄。阿兄。你不可亂來啊。”
崔櫻追了幾步,落繽循聲趕過來站在她身邊來不及問怎么了,主仆二人就見崔珣背對著她們揮了幾下手,大搖大擺的步入庭院里輝煌的夜色中,走了。
落繽叫人把屋內點亮,崔櫻坐在桌前還在猜想剛才崔珣要幫她出氣的話。
落繽蹲在她身旁,摸了摸她無意間垂在膝蓋上微涼的手,勸道“女郎,上榻吧,坐在這涼的很,我讓下面燒些炭火送來。”
崔櫻“不用了,我不覺得冷,我只是在想阿兄要對阿玥阿源做什么。”
落繽篤信的道“大郎做什么都是好的,就該讓他們看看什么叫長幼有序,免得忘了女郎你才是長女,怎可真叫下面的弟妹欺負了去。”
崔櫻無言的看著她,說起來落繽本該是崔珣的婢子,她上面還有個兄長,他們兄妹都該到崔珣身邊去伺候,結果被崔珣將他們分開了,只留了她阿兄沉璧在旁,落繽則被分給了崔櫻。
她不是那種很會說話來事的女子,但對崔櫻卻極其忠心,而且十分會照顧人,除了有時直來直去,很多時候只要崔櫻沒遇上事,她都很安靜很沉默,心思細膩不比能說會道的差。
并且她對崔珣有一種奇怪的迷信,就像現在這樣,認為崔珣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崔珣的道理一定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