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遇到崔珣沒好事,他是文人,文人心思歹毒,只要是他認定的事就會死揪著不放,根本不相信別人的話。
崔珣再次證明他就是這類無恥之徒,他臉上云淡清風的笑,說“這話你去說給太子聽。”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十分可惡的道“我呢,我這人只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我阿妹今日來觀賽也淋了雨,你怎么不去看她,我看你是沒把我阿妹放在心上。”
賀蘭妙善“你阿妹也不是個好東西”
顧行之的呵斥與崔珣冰冷的眼神同時出現,“妙善”
崔珣“你說什么”
賀蘭妙善感覺到崔珣對她的不善之意,不由抓住了顧行之的衣角,怎么,她哪里說的不對,崔珣說她跟顧行之有染,焉知他妹妹又是什么好東西她可是勾引了皇兄
賀蘭妙善想起這事,神色一變,冷笑著開口,“我說”
魏科目光銳利的看向賀蘭妙善,重重的咳嗽一聲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叫道“諸位,太子有請。”
今日這事可熱鬧了,太子在行好事不許打攪,偏偏卻在這時來了這么多人。
魏科撐著傘道“崔大郎君衣衫都濕透了,不如先進去,在下讓人給拿套干凈衣裳過來換上。”
崔珣收回目光,“有勞了。”他拋下顧行之跟賀蘭妙善率先離開。
林戚風走過來視線在他們兩個身上轉了一圈,最后對著顧行之道“崔珣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現在對我很生氣,你們最好不要惹他。”
“你們鬧翻了。”顧行之“他來找太子做什么。”
林戚風“不該你問的,最好別問。”臨走前,他余光掃了眼一旁茫然無知的賀蘭妙善,在轉身離開之間,不屑一顧的勾起唇角。
顧行之就算占了原本屬于他的官位又如何,成也在此,敗也在此。
他既與崔家是姻親,就該知道收斂自己的德行,賀蘭妙善能給他什么,容貴妃早已不如當年得寵了,容家豈能與簪纓世家崔氏相比。
他嗤笑著搖頭,美色害人。
顧行之沉默片刻,這回沒什么感情的道“妙善,你回去吧,此事本就是誤會一場,就此作罷。”
賀蘭妙善愕然的看著他,“你這是何意,四表兄”
顧行之當著魏科的面,虛偽的道“你與妙容一樣都是我表妹,可我如今定親了,確實不該再像以前那般與你們走的太近,會引起誤會,就這樣吧,你先回去,過幾日我再去看你。”
他眼神示意賀蘭妙善不要鬧了,再鬧下去他們都討不到好,崔珣不是軟性子的崔櫻,他是下一任崔家的家主,他的能力比崔櫻要大太多,是不可比擬的。
崔櫻是將來外嫁女子,她依仗的只有家世為她撐腰。
崔珣不一樣,他有權利接觸家族的核心力量,他說出來的一句話絕對比崔櫻甚至崔崛還有用。而且他是一個男子,他的名聲早已經不干凈了,甚至說他已經不需要名聲這個東西。
他要是聯合文人鬧起事來,賀蘭妙善一個未婚女子怎么跟人爭斗,容家能跟崔家比嗎
而且也確實是他們今日不夠謹慎,竟然湊巧讓崔珣撞見了,平時不下雨他都會跟賀蘭妙善保持距離,就算別人看起來也只會以為他們是關系不錯的表兄妹,即便賀蘭妙善是容貴妃所出,可她也是自小跟著賀蘭妙容叫他表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