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蘇知惟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有些不雅,也沒有站在阮清的面前給他擦,而是跪坐在床上從阮清的身后給他擦。
而且蘇知惟的動作十分輕柔,偶爾還幫人按摸一下穴道,力道不輕不重,讓人感覺很舒服,顯然十分的會照顧人。
蘇知惟的動作很熟練,似乎是專門的學過一般。
蘇知惟看著眼前乖巧坐在床邊的少年,眼神暗了幾分,但他十分克制自己的力道。
短發擦干很快的,阮清本來自己也擦了一會兒的,所以五分鐘不到就差不多了。
“好了,擦干了,請你出去。”阮清在感覺干的差不多后,直接揮開了蘇知惟的手,想要站起來。
然而他卻沒能成功站起來,因為蘇知惟從他身后摟住了他,將下巴放到了阮清的肩上,姿勢十分的親密。
“剛剛我的建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耳邊近在咫尺的氣息讓阮清十分的不適,他扯了扯禁錮在他脖子上的手,扯不開,只能冷冷的側目看向身后的人,“蘇知惟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嗯,確實。”蘇知惟看著眼前人精致的側臉,輕笑道,“還病得不輕。”
阮清冷笑了一聲,語氣充滿了威脅,“希望在我爸媽回來之后,你還能笑的出來。”
蘇知惟聞言笑的更燦爛了,他湊近阮清的耳邊,充滿磁性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以只有阮清能聽到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開口,“那要是他們回不來呢”
“你什么意思”阮清瞪大的眼睛,猛的轉頭看向蘇知惟。
蘇知惟似乎是知道阮清會轉頭,更加湊近了幾分,所以阮清轉頭后嘴角就碰到了蘇知惟的薄唇。
溫熱的觸感從嘴角傳來,阮清瞳孔微縮,反應過來后迅速扭開了頭。
蘇知惟也沒阻止,只是用大拇指碰了碰自己的薄唇,愉悅的開口,“多謝小祖宗的款待。”
明明是輕佻的語氣和動作,卻讓蘇知惟做的溫潤如玉,絲毫不顯下流。
而且沒有戴眼鏡的蘇知惟少了幾分儒雅紳士,多了幾分侵略性。
阮清沒有理會蘇知惟這話,而是冷冷的質問,“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這個蘇知惟果然不止是想替換掉他,說不定還想掌控整個蘇家,如果他想,他甚至能無聲無息的掌控這個世界也說不定。
蘇知惟再次輕笑了一聲,意有所指的開口,“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人的生命脆弱至極,稍微發生一點兒意外就能輕易死去。”
“大哥大嫂常年在外奔波,發生點兒什么意外也正常,你說是不是”
蘇知惟這話已經明擺著是在用蘇父蘇母的命來威脅阮清了。
意外是處心積慮后的意外吧
原主最在乎的可以說就是他的后臺了,阮清臉色狀似十分難看的拿出手機,撥打了蘇父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通。
阮清見狀換成了蘇母的電話,然而和蘇父的沒什么兩樣,依舊沒人接通。
原主很少主動給兩人打電話,但一旦原主打電話,很少有不接的情況發生。
阮清眼底浮現出一絲慌亂,但他努力佯裝鎮定,語氣陰沉的開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爸媽待你可不薄,就算是蘇氏集團也打算讓你繼承,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爸媽的”
蘇知惟輕笑著安撫慌亂的少年,“別緊張,我沒干什么,也沒想干什么,只是缺個男朋友而已。”
蘇知惟說完一頓,繼續開口道,“不過你也知道,人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就會變得有些偏執,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誰也不知道。”
“畢竟我今年三十三了還沒交往過對象。”蘇知惟漫不經心的用指尖撥弄著阮清紅寶石上的流蘇,意有所指的開口,“禁欲太久思想也會出問題的。”
阮清直接揮開蘇知惟的手,臉色難看的開口,“蘇知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