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這話時渾身縈繞著戾氣,仿佛是在壓制著怒火一般。
阮清似乎是被男人給嚇到了,他睫毛微顫,小聲的開口,“經理讓我等他回來。”
阮清這話顯然就是在委婉的表示不接客。
男人被拒絕后眼神更冷了,似乎是有幾分不悅。
男人就是在不悅,而剛剛在舞臺上看到的畫面更是加深了這幾分不悅。
花月酒吧并不只是一家簡單的酒吧,實際上是最大的暗市交易場所,合法的非法的都可以在這里交易。
只要你有錢有權,你甚至可以在這里買到你想要的一切,這里是非法者的天堂。
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雖然他從來沒去過聲樂場所的樓層,但進進出出的,自然也知道了上臺演出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臺上的人可以被人隨意的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意味著只要給夠錢,就可以肆意的對待他。
男人本來還以為他只是個單純送酒的員工,卻沒想到從骨子里就爛了。
甚至是不知道被多少人進入過
生的這么漂亮,大抵接過的客人都已經數不清了。
呵,下賤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讓他心動
男人很生氣,也很煩躁,從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被人欺騙了的感覺。
他以前從不在意那些墮落的人,甚至都不會給一絲眼神。
可現在他對此厭惡至極。
厭惡到想將整個花月酒吧都給砸了。
男人壓制住心底的怒氣,目光深邃的盯著阮清,冷冷的語氣帶著幾分譏諷,“看來王同學在這里還挺受歡迎的。”
王同學
阮清直接僵住了,這個人難道認識原主
要知道王清在花月酒吧這邊用的都是玫瑰這個名字,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就連當初給他登記的人應該都不知道。
因為原主很怕被人知道自己是衡明大學的學生,來之前就想好了玫瑰這個名字。
這人是誰
阮清翻遍了記憶都沒能找到男人到底是誰。
原主實在是太孤僻了,就是班上的同學都認不全,根本就沒多少關于同學的記憶,也無從判斷男人到底是誰了。
而且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男人的身份問題了
阮清的心底止不住的沉了沉,原主在意了的除了掙錢,就是他的學業了,甚至學業對于原主來說比掙錢還要重要幾分。
如果這個男人用學歷來威脅他
果然,下一秒男人淡淡的開口了,“你說衡明大學那邊要是知道你在這里工作,會怎樣”
會怎樣會被開除
阮清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顯然這個男人是打定主意要以此來威脅他了。
按原主的人設,他肯定不得不從。
阮清思考著直接將男人干掉的可能性。
干掉男人應該不算難,問題在于他帶著兩個保鏢的。
而且這辦公室里還有不少監控
阮清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下一秒瞪大了眼睛,眸子里浮現出一絲慌亂和霧氣,握緊拐杖的手指都有些泛白了,“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男人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脆弱的人,“你現在還是先想好怎么求衡明大學不開除你吧。”
“畢竟衡明大學可不會接受一個做著那種骯臟工作的學生。”
“你說是吧”
“王清同學。”
男人的語氣充滿了譏諷和高高在上,說完便大步走向辦公室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