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的地方也許要安全很多,哪怕只是個心里作用也會讓人感覺心安一些。
一群人一起行動的話,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最終玩家們還是決定按宿舍分開行動,去學校不同的地方調查線索。
阮清向來體力很差,才跑沒幾步就開始急促的喘息了。
季之垣回頭看向落在最后面的少年,微微放慢了腳步。
大概是因為害怕被拋下,少年跑的十分的努力,然而少年似乎并不擅長運動,才沒跑幾分鐘就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季之垣停下了腳步,等阮清終于追上他時,拉過了阮清的手,帶著他一起跑。
阮清也沒有拒絕,因為他確實是有些跟不上。
而且如果在這種時候落單,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幾人直接跑進了白天阮清上課的教學樓中。
教學樓雖然是漆黑的一片,但是燈卻是可以打開的。
因為考慮到只開一個教室的燈容易被盯上,所以幾人在進入教學樓后,只要路過一個教室,就順手將教室的燈給打開了。
不一會兒,幾乎整棟教學樓的燈都被打開了,燈光驅散了黑暗,也驅散了一絲不安和恐懼。
玩家們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但神經卻沒有放松下來。
這次進入游戲的玩家有些太多了,讓他們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
而且這個第一大學也有很大的問題。
夜晚的第一大學就好似是一個鬼域,吸引著無數未知又恐懼的存在過來,更別提第一大學本身就存在著的鬼了。
這里是鬼怪的樂園,也是人類的地獄。
不出所料的話,第一大學就是副本信息上提到的那位筆仙的鬼域。
由此可見那位筆仙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鬼都能強大到擁有一個鬼域,那必須是強大到極致了,才能有的屬于鬼自己的領域和世界。
鬼在屬于自己的鬼域中,就是唯一的王。
要是他們正面遇上筆仙的話,估計跑都跑不了。
阮清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就算是有人拉著他跑,也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他在進入教室后就用手撐著墻,努力平復因為劇烈運動而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幾位玩家在檢查完四周沒發現異常后就回到了教室,結果就看見了微微張著嘴,努力呼吸的少年,幾人直接就愣住了。
大多數人在急切的奔跑過后都會十分的狼狽,但少年卻不是。
少年的頭發散亂開來,有幾絲發絲被汗水沾濕在了臉頰,但卻并沒有讓他看起來狼狽,反而給他平添了幾分凌亂的美感和破碎感。
就仿佛是那種易碎的漂亮瓷器,美中帶著脆弱,一碰就會碎掉,讓人移不開視線。
三人在季之垣陰沉的視線下干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明明同樣是中級玩家,這個季之垣卻總是給人一種可怕的樣子,三人潛意識里都有些害怕他。
就好似得罪他會發生什么可怕的后果一樣。
雖然這種想法來的莫名其妙,也沒什么根據,但三人也不會真的去嘗試。
畢竟命只有這一條,沒了就真沒了。
阮清沒注意去看幾人的反應,他平復了呼吸后,拿出了手機,想要看看此時幾點了。
然而他手機卻被未接通話給占滿了,未接來電提示直接快要有上百通電話了。
因為不想處理沈遇安的電話,所以阮清才調成了靜音,但他沒想到電話會這么的多。
阮清點開看了看,有喬諾的,有祁云深的,有沈遇安的。
甚至還有顧臨的。
每個人都打了不少次,其中沈遇安打的是最多的。
甚至是因為打不通他的電話,幾人都轉為了發短信。
未讀短信也多的有些離譜了。
祁云深主要是問他給他帶東西帶到哪里去了,懷疑他拿著他身份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