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只剩下一只眼睛,它都還在直勾勾的盯著阮清看。
在看到阮清睜開眼時,喪尸發出了嗬嗬的聲音,泛白的瞳孔帶著興奮。
就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死他一般。
阮清反應過來后立馬往后縮,邊縮邊慌亂的伸手想要伸進他的斜挎包。
然而他身上根本沒有什么斜挎包。
他此時正在一張兩面都靠著墻的床上,而他的斜挎包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因為他這套衣服沒什么一兜,他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放在斜挎包里的。
阮清直接縮到了墻角。
這個墻角兩面都是墻,沒有任何的窗戶,四周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而他床前面就站著喪尸。
無路可逃。
阮清蜷縮在墻角,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顫,和喪尸硬碰硬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好在這只喪尸有些古怪,并沒有要直接咬死他的意思。
畢竟真的要咬死他,趁他沒醒就可以直接咬了,根本沒必要留他到現在。
但萬事也沒有絕對,說不定只是將他當成了儲備糧也說不定。
阮清一動也不敢動的死死的盯著喪尸,生怕它忽然撲過來。
但一分鐘過去了,喪尸依舊只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似乎并沒有要咬死他的意思。
阮清頓了一下,余光掃了一眼自己斜挎包。
離的并不算遠。
只要能拿到斜挎包,他就有自信能解決掉這只掉喪尸。
但阮清不確定自己動的話,會不會刺激到喪尸,這幾乎是在拿生命冒險。
但不拼一把也不一定就能活。
阮清細白的手指抓了抓床單,最又松開了,接著他微不可查的往旁邊挪了挪。
阮清邊挪還邊注意著喪尸的反應。
喪尸似乎并沒有發現。
阮清見狀再次朝床邊緩緩的挪去,每一次都只是挪了小小的距離。
小到不注意去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阮清挪了好幾分鐘,終于挪到了床邊。
就在他要挪下床時,喪尸動了。
瞬間朝他下床的這邊走來,嘴里還發出了嗬嗬的聲音。
甚至還朝阮清伸出了手。
阮清瞪大了眼睛,慌亂的往后一滾,再次回到了墻角。
在他翻滾的時候沒注意到腳踝,再次扯傷了一下,疼的阮清眸子里氤氳起了霧氣,浸濕了他長長的睫毛。
冷汗也再次出來了。
而就在他回到墻角后,喪尸安靜了下來。
阮清見狀頓了一下,雙眼微不可查的瞇了一瞬間。
這只喪尸不允許他下床
阮清在床上動了動,幅度由小到大,幾乎挪動了不小的位置。
但喪尸都毫無反應。
只有他在靠近床邊想要下床時,喪尸才會有反應。
顯然喪尸是真的不允許他下床。
確定了這一點后,阮清不再看向喪尸,而是仔細的觀察著房間的情況。
這里似乎不像是什么居民住宅,不管是構造還是裝修都不像。
從角落的窗戶看出去,都是一些機械器材,更像是什么工廠之類的地方。
而這間臥室似乎就是工廠的臨時住所,里面并沒有什么生活用品,十分的空曠。
阮清沒有發現什么能利用的東西后,垂下眸輕輕卷起了自己的褲腳。
準備檢查一下自己的腳踝。
阮清本來以為只是輕微的扭傷,卻沒想到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腳踝青紫一片,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的可怖,腳踝處甚至已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