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碰一下都疼。
現在哪怕是讓他跑,大概都跑不了。
更重要的是,阮清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喪尸感染。
當時那么多喪尸圍過來,只要稍微弄傷他一點點,他都會變成喪尸。
阮清檢查了一下手上和腿上,并沒有看到什么明顯的傷口,衣服似乎也沒有劃破。
而且除了腳踝那里,阮清也沒有感受到身上其他地方有痛感。
但如果只是劃破了一點皮,也不一定就能感受到疼痛。
而且他自己也看不見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
阮清抿了抿淡粉色的薄唇,最終放棄了檢查。
只要還沒變異成喪尸,就還有通關的機會。
細胞基因這方面他雖然只是學過淺薄的一點,但只要給他資料和時間,他不一定就解決不了喪尸病毒。
而且他也不需要從零開始研究。
因為阮清懷疑喪尸病毒是有人故意制作的。
如果喪尸病毒真的只是意外爆發,那應該是圍繞著一個圈往外擴散才對。
但a市卻是全面爆發的喪尸,覆蓋范圍太廣了,根本就不像是意外擴散的。
而且a市的地理位置也讓阮清很不安,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巧了。
湖心島可以說是和其他地方完全隔絕了,只要信號出現了問題,發生什么外界也不一定能及時知道。
島上的人也沒辦法向外界求救。
阮清在剛進入副本的時候,就覺得手機沒信號太巧合了。
但他當時只以為是學校那邊的信號塔出現了問題,可在逃離學校附近后,阮清發現手機依舊沒有任何的信號。
一座信號塔出現問題很正常,全市的信號塔都出現了問題,那就絕對不正常了。
就像是有人故意切斷了整個a市的信號,將a市孤立了起來。
雖然還沒看到離開a市的大橋,但阮清猜測那橋已經無法通行了。
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有人策劃的也并不難,只要去機場和港口看看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如果有人故意制造末世,那么對方應該不會允許任何人離開a市。
所以離開a市的船只和飛機之類的交通工具,極大可能也出現了問題。
不過這些都是阮清的猜測,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如何逃出去。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喪尸不準他下床,卻不咬死他,就意味著喪尸極有可能生出了意識。
一種以活人為食的怪物生出意識,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阮清想到這兒,抬頭看向了眼前可怕的喪尸,在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后,他小聲的開口,“我可不可以去拿我的包”
阮清說著還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斜挎包。
阮清在說這話時渾身緊繃,眸子里也全是不安和緊張,生怕聲音會刺激到喪尸。
但一直在這里僵持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誰也不知道這只喪尸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阮清也想要知道喪尸有意識到何種程度了。
所以他才開口嘗試和喪尸溝通。
喪尸在阮清指向斜挎包時,似乎是沒有明白阮清的意思,疑惑的歪了歪頭。
如果是一般人做這個動作,大概十分的正常,但是喪尸臉上血肉模糊的,還缺了一只眼睛。
因為它這一歪頭,臉上的肉直接掉了一塊下來,看起來恐怖至極。
阮清猝不及防的看到這一幕,嚇的再次縮回了角落,臉色更白了幾分。
身體也嚇的微微顫抖著。
好在喪尸除了歪頭,并沒有其他的什么舉動。
喪尸目前似乎并沒有太多了意識,卻也對他說話有反應。
而這僅僅才是末世第一天而已。
也許要不了多久,喪尸的智商就會越來越高。
而異變成為的喪尸因為本能的想要啃噬人類,某種意義上已經變成了怪物,絕對不會將人類看成是同類的。
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指了指沙發上的斜挎包,放慢了說話的語速,一字一頓的開口,“我,想要,拿回我的,斜挎包。”
甚至邊說還邊用手比劃了一下斜挎包的形狀。
這次在阮清說完后,喪尸順著阮清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后回頭看向了阮清,發出了嗬嗬的聲音。
好似是在反對,又好似是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