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雖然聽不懂,但也依稀能明白閻辭是什么意思。
他不咬他的話,他就要脫掉他的衣服。
阮清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慌張,他立馬小聲的開口道。
“咬。”
“我咬。”
閻辭扒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松開了禁錮住阮清的手,激動的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接著便一臉期待的看著阮清。
似乎在期待他咬他一般。
因為閻辭控制住了自己的指甲,變的并不尖銳了,但那烏黑的顏色依舊看起來駭人至極。
而且給人一種臟兮兮的感覺。
阮清看著眼前的大手微微抿了抿唇,臉上帶著些許的為難和遲疑。
雖然閻辭的手看起來并不臟,但阮清真的很難咬下去。
阮清沉默了很久,沉默的有些折磨人。
也沉默的讓閻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抱在懷中,然后將手指直接伸到老婆的嘴里去。
但閻辭知道,獎勵是要老婆給他的,他不可以自己來。
阮清沉默了好一會兒后看向了閻辭,最終緩慢又顫抖伸手摟住閻辭的脖子,以此為支撐的緩緩朝閻辭靠近了幾分。
接著輕輕咬在了閻辭的脖子上。
阮清并不敢用力,生怕咬破了閻辭的皮膚感染了喪尸病毒。
閻辭在阮清咬上去的瞬間,本就僵硬的身體更加的僵硬了,他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了被咬的脖子上,讓他的大腦瞬間變的一片空白。
只能感受到脖子上的觸感。
溫熱又柔軟。
閻辭想要咬人的沖動再次冒了出去,他想要咬老婆。
閻辭感覺自己渾身都硬硬的,連他的手都已經控制不好了,尖銳的指甲控制不住的長了出來。
閻辭怕傷到老婆,驚慌的往后退了退,接著瞬間離開了房間。
因為閻辭退的太快,阮清毫無準備,少了支撐后直接就倒回了床上。
阮清撐起身體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這次不再像之前那樣浪費時間,而是快速的拉起旁邊的斜挎包,將斷掉的背帶打了一個結,再次挎在了身上。
想要趁閻辭離開的時間直接離開。
畢竟有閻辭的壓制,這里的喪尸應該不敢撲上來咬他。
所以這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然而這一次閻辭并沒有離開。
他就站在門口的。
阮清在剛下床就看到門口那熟悉的衣角,他直接微僵,默默回到了床上。
他的腳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現在是輕微動一下就疼的受不了,更別提是跑之類的了。
行動方面絕對十分的不便。
阮清見閻辭沒有進來的意思后,看了看四周,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藥箱上。
阮清輕輕的下床將藥箱拿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工廠工作免不了磕磕碰碰的,藥箱里放置了各種各樣的外傷藥。
阮清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腳傷。
追求的并不是能快一點好,而是盡可能的快一點消腫,以及降低疼痛感。
畢竟扭傷到他這種程度,沒個一兩個月是好不了的。
就在阮清思索著要怎么支開閻辭時,下面傳來了喧鬧聲和哭喊聲。
阮清聽到聲音后立馬挪到了窗邊,往工廠下面看了下去。
下次喪尸們早就恢復了正常,在閻辭帶著他回到二樓后,似乎又重新將逃跑的人類抓回了原來的位置,也包括江書瑜。
而此時正有一群喪尸在圍著其中一個尸體啃食,另外還有喪尸在朝著那群哭喊的人類走去,泛白的瞳孔帶著興奮和貪婪,嘴里還留著垂涎。
顯然是想要進食。
阮清看清楚下面的情況后手握緊了幾分,細白的手指都被他握的泛白了,但是他卻無可奈何。
他自己都被困在這里等死了,又何談能救下那些人。
而且救的了一時,他也救不了一世。
喪尸雖然意識不怎么高,但它們卻開始知道圈養人類來作為食物了,也許要不了多久喪尸會成為這座島嶼的主宰。
而人類則徹底從食物鏈頂端被拉下來,淪為喪尸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