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剩下一張四,一對a他要不起。
他又要輸了。
男人偷偷的看了一眼阮清,再次自卑的低下了頭,渾身散發著陰郁和難過。
明明是高大的身影,卻給人一種委屈巴巴的感覺。
就好似被主人欺負了的大狗狗。
而且大狗狗還十分的老實,被欺負了還覺得是自己的錯,自己蹲在角落里難受。
如果是平時,玩家和賭徒們肯定也會覺得阮清在欺負人,就逮著他一只羊薅羊毛。
但問題是這種牌都贏不下來,還敢跟擅長賭博的賭徒賭牌,這不純純就是個送對手金幣的傻子嗎
倒是認識男人的賭徒們恍若大悟,怪不得這個怪男人永遠只在二區和工作人員賭。
怪男人在生死賭場的二區十分的有名,每天三場賭局從不缺席。
都是找工作人員作賭。
有金幣賭金幣,沒金幣就賭命。
賭金幣時有輸有贏,但他賭命的時候從沒輸過,就好似生死的威脅能讓他爆發強大的力量一樣。
男人也是極少的能在二區穩穩的存在很久的賭徒,而且還是每一局都單打獨斗的賭徒。
強大到令人仰望。
不過男人從來不與任何賭徒進行賭博,也從來不搭理任何賭徒,哪怕是有美人送上去他也看都不看一眼,所以沒人知道男人的名字和來歷。
也沒人知道男人竟然是個笨蛋。
阮清出完對a后知道男人要不起,緊接著出了一個三。
這一局依舊是阮清勝利了,男人一臉沉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牌。
阮清沒有再洗牌切牌,而是直接站起了身。
顯然是不賭了。
就男人這個智商,除非他認輸或者是明目張膽的送牌,否則賭幾百遍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而明目張膽的送牌一次就已經是在冒險了,再來一次男人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更別說什么合作了,到時候就連他也不會好過。
而且男人實在是太笨了,合作估計也沒什么用。
就在阮清路過男人旁邊,想要回到蘇枕和女仆少年的賭局面前時,他的衣角被人拉住了。
阮清側目看向了拉住他衣角的男人。
“再賭一局。”
男人聲音很小,而且也沒敢抬頭看向阮清,就好似拉住阮清的衣角就已經用盡他全部的勇氣了。
明明只是賭局而已,男人卻給人一種老實又自卑的感覺。
就仿佛他也知道自己很笨。
可偏偏知道自己笨還要和人賭,就顯得更笨了。
男人拉著阮清的衣角,他抬頭看向阮清,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祈求,“可不
可以再賭一局”
“我還有很多金幣。”
男人說著將金幣全部拿了出來,全都放在了賭桌上。
少說也有上萬的金幣。
玩家們見狀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替阮清答應下來。
畢竟想要在生死賭場中贏走上萬的金幣,幾乎都是拿命去拼,而和男人賭完全就是贏的輕輕松松的。
沒有任何的危險,甚至沒有任何的懸念。
上萬的金幣對于別的玩家來說也許很難,但對于阮清來說卻沒有太大的難度。
他掃了一眼賭桌上的金幣,又掃了一眼男人帶著祈求的眼睛,坐回了椅子上。
算了,傻點就傻點吧。
起碼傻子更聽話。
男人見阮清坐了回去,立馬手忙腳亂的撿牌,在笨拙的切好牌后,小心翼翼的遞給了阮清。
似乎是在生怕他生氣。
明明他才是送金幣的那個,卻在害怕自己的對手生氣,甚至害怕對方不跟他賭了。
圍觀的玩家見狀都沉默了,為什么他們遇不到這么好笨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