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千咫捏住筆身,鋼筆在他靈活的手指頭里打了個轉。
在夕陽的籠罩下,放學后的校舍被鍍上了一層橘紅色的新衣。
此時的學生們或背著提包回家,或參加社團活動。
經過被油漆刷得青綠的攔網時,網球結實的砸在上面。操場紅皮跑道上,田徑部正喊著整齊的口號聲向前揮灑汗水,以及棒球部賽場上似乎在進行著交接比賽,棒球穿過打者,精準地擊中到捕手的手套。
而在一方通行的落櫻大道上,幾個穿制服的少年少女并排慢步前行。
“森君家很近嗎居然不用騎自行車。”
“所以森君之前是在東京上學的那轉來橫濱上學,果然是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
在一眾少年少女中,當中容貌最為出眾的黑發少年就是森千咫,他的臉上始終帶著少許靦腆。
而就在前方的不遠處,再走幾步路就到校門口了。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校門口,
吸引來了不少的學生好奇地觀望,這會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學生。畢竟大多數學生都是自己騎自行車上下車的。
森千咫與同學們告了別。
“所以說,你希望能夠自己上下學”
“喂,小鬼。不要隨便給中也添麻煩啊,小心我揍你。”
“嘶,好痛。鋼琴師你這家伙在干什么”傻瓜鳥捂著腦袋腫起來的包,憤然的對旁邊的鋼琴師罵道。
鋼琴師微笑道“本來應該由中也來接你的,但由于中也剛才接到了一個追捕逃犯的緊急任務。”
“所以你們是帽子先生的朋友”少年小聲的問道。
鋼琴師點了點頭,“中也在首領那邊接下了、這一個月都要安全護送你上下學的任務。所以關于你剛才說的,想要自己騎自行車上下學。很抱歉,我們無法答應你。”
“能冒味的問一句,小少爺你為什么想要騎自行車上下學呢”
少年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才躊躇開口道“因為,大家都是這樣子的。”
鋼琴師臉上出現了然的情緒,“原來如此,因為想和朋友一起嗎。小少爺的社交能力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但是,還是不可以哦。”鋼琴師微笑道“這樣子會給中也帶來麻煩的。”
被徹底拒絕后,少年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仿佛一只吃不到胡蘿卜的垂耳兔、耷拉著耳朵的模樣,怪讓人心疼的。
“你該不會哭了吧,小鬼。”傻瓜鳥一臉傻氣的湊到少年的臉跟前。少年被嚇得后仰,傻瓜鳥反倒被少年過激的反應逗得哈哈大笑,“鋼琴師,這小鬼怎么跟中也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像個小兔子小綿羊”
“哈哈哈哈我們帶這個小鬼去旗會喝酒吧外科醫生那家伙自從給那小鬼治療腳傷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成天碎念念著什么二次創傷、不對勁哈哈哈讓人完全搞不懂。”
“哦對了,小鬼你還記得那天的那個老鼠鉗吧。外科醫生那家伙把它保存起來了哦。”
少年的手指頭停頓了一下。
“傻瓜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鋼琴師用微笑的眼神、警告了一下完全樂天派的傻瓜鳥。
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
鋼琴師剛穩住了身形,他的目光快速投向車窗外。一道快得只剩下殘影的黑色身影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是中也。”鋼琴師冷下聲說道。
傻瓜鳥說道“中也受傷了,他的手臂好像被什么東西的鋸齒撕咬了。”
“我要去幫他。”
“等一下傻瓜鳥。”鋼琴師叫住了準備打開車門的傻瓜鳥。
“我知道。”傻瓜鳥難得皺起了眉頭,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森千咫,“這個小鬼就交給你,這次的逃犯太危險了,我必須得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