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明明讓冷血那家伙好好看著中也,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唉,算了。”鋼琴師放棄了勸說傻瓜鳥。
“帽子先生發生了什么事情”
鋼琴師沒有立刻回答少年的問題,過了半響,他才帶著微笑說道“小少爺放心,我會安全把你送回去的。”
少年看了一眼鋼琴師的臉色,然后抿了抿唇。
沒有再繼續追問這件事情,他看出來鋼琴師其實也很想過去幫忙,只不過礙于他的存在。
他還是給人帶來麻煩了。少年有些愧疚的絞著手指頭。
但這一路注定了不會平靜。下午六點時分,晚高峰期。過往的車輛成群,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堵車事件。
鋼琴師偏頭看著窗外。車輛擁擠在一起,一聲又一聲急躁的喇叭聲,就像一場嘈雜的人間喜劇的奏樂,心情本就煩躁的人,只會更加火上澆油。
這真是一場最爛的樂曲。
鋼琴師準備移開視線,突然這時候從車窗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臉,讓他停頓住了。
“冷血”
這個被叫做冷血的男人。也是鋼琴師他們的伙伴。
男人偏頭看向了鋼琴師。鋼琴師看著他身上出現的槍眼口,“你被打傷了”
冷血凝視著鋼琴師,似乎在觀察著什么。然后,他緩慢地點了點頭。
鋼琴師下了車,他伸手想要去攙扶冷血。畢竟冷血剛剛經過車窗時,走路顫顫巍巍,像是隨時可能倒地的瀕危情況。
男人的突然出現,鋼琴師的動容,再到鋼琴師下車搭話,這系列動作都落到了森千咫的眼中。
這個男人的右眼皮上有一道刀疤,身上的槍眼流出的血,將黑色的外套染成了暗紅色。他的左手不自然地垂在一側,像是被折斷了。
不對勁。這是森千咫內心響起的第一個念頭。
雖然都被這個男人巧妙地避開了致命部位,但是他身上至少中了有三顆不同方位射過來的子彈。從剛才得知的信息可以推斷,帽子先生是在追捕一名逃犯,那么逃犯是用槍作為武器的。
假設逃犯是個能夠同時射出流彈的異能者,帽子先生就可以輕易用異能力將這些子彈全部反彈。
不可能讓同伴受那么重的傷。
但是現在提醒鋼琴師,只怕也來不及了。少年慢慢地挪動了位置,往另一邊靠近車門的地方。
下一秒,變故突生。鋼琴師按住男人的肩膀,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將他摁壓在了地上。
鋼琴師冷冷地說道“你不是冷血。說,冷血在哪里。”
男人痛得流下了一滴冷汗,“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鋼琴師“雖然你偽裝的很到位。但是冷血是絕對不會丟下中也一個人跑的,哪怕受傷了也一樣。你就是那個逃犯弗朗茲,異能力可以變成所觸碰到的任何一個人吧。”
“啊,被發現了。那就沒有辦法了。”男人痛苦到扭曲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鋼琴師皺起了眉頭。
“只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
鋼琴師腳步顛簸了一下,腦袋感覺暈乎乎的,像是被針扎到般那么疼。然后他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男人喘了兩口氣,站了起身。就正面對著司機,司機用指著他。
被黑漆漆的槍口指著頭,男人舉起雙手,扭曲著臉,訕笑了聲,“別激動呀,這個男人沒有死,我只不過讓他暫時暈過去了。你們的首領不是說最好要活捉我嘛。你要是不小心開槍了,那就不好跟首領交”
司機口中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背后出現了一條紅著眼睛的瘋狗,惡狠狠地跳起來,咬在了他的脖頸處。
少年的手停頓在了拉開車門的門把上。少年吸了一口氣,又從腹腔里吐了出來。這兩個動作仿佛做了有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
少年緩慢地轉過臉,玻璃車窗面出現了那個男人真實的面貌。男人用彎曲的手指節敲了敲車窗,男人仿佛在向他友好的打招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