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失笑。
“好好好,適逢其會,但你別告訴我,你沒故意往這個方向引導”說著,她又道,“不過陰險點好,這么多老狐貍,一個個心眼那么多,你若是不陰險,該咱們被他們耍得團團轉了,還是陰險點好”
福兒又點了點頭,加重語氣。
衛傅攬著她的肩頭,心里松了口氣。
她都說陰險點好了,所以陰險點也沒什么吧
打石勒喀城的事,被衛傅交給喀興。
也算是物盡其用。
由喀興出面曉以利弊,所以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幾乎沒碰到任何阻攔,反而下面的將士軍官個個義憤填膺,說誓死要為烏將軍報仇。
自此,福兒又被開了眼界。
這一個個都是戲精啊
關鍵還能戲精得這么整齊,不容易。
當然,衛傅肯定沒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喀興這。
他清楚這些人,雖說駐扎邊關,但實際上跟羅剎人交手過的人寥寥無幾,而且有火器的打法跟冷兵器打法完全不一樣。
若是他不做準備,這些人肯定要栽一個跟頭。
他倒不介意讓這些人栽個跟頭,總要讓他們意識到羅剎人的危害,而不是人都跑到眼皮子底下了,還能視若無睹,只關注漠北蒙古人的動向。
但這會兒不是時候,所以主力還是得黑甲軍,再輔以黑城水師。
于是再度派出衛琦。
衛琦早已摩拳擦掌,等候多時了。
這一次不同之前打那些游散羅剎人,是真正攻一座城。
厲兵秣馬多日,這次終于到了動真格的時候。
與此同時,位于石勒喀城中。
一個棕發臉上長滿大胡子的人,正在和一個戴著皮帽的黃臉漢子說話。
“你覺得那些燕國人會上當”
“燕國人自大又喜歡內斗。大人放心,他們是絕對猜不到我們身上。”
佩克索托很喜歡被稱之為大人,比什么百夫長好聽多了。
其實若是可以,佩克索托很不愿意殺死烏哈蘇,畢竟他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他從烏哈蘇手里拿到的茶葉絲綢布匹,可是為他帶來了難以想象多的利潤。
可誰叫他的上官發下命令,要挑起當地部落和大燕人的紛爭。
要知道他可是個商人,最厭惡打打殺殺的事,左思右想,就把主意動在了烏哈蘇的身上。
他的上官也知曉他和烏哈蘇的關系,估計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于是他只能殺死烏哈蘇。
來到這個地方多年,佩克索托其實已經快忘了他本身是個農奴,卻由于地主的壓迫不得不流亡到冰原之上,之后又加入了東進遠征隊,才來到這片遼闊的地方。
他還是喜歡當一名商人。
此時的佩克索托并不知曉,他經常掛在嘴邊上的死神,已經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