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赫巴魯撓了撓頭,猶豫道“五日前便沒了,可是要繼續喂他吃那藥”
他看了眼半躺在那里,肚子上的肉一直垂到地上,動一下都費勁只能用手抓食飯菜的寧宗遠。
“屬下是覺得他這樣已經可以了,才沒問您拿藥。”
說罷,他將手伸到顧南煙面前。
顧南煙“”
“干嘛”
蘇赫巴魯奇怪“主子把藥給屬下啊,正好趁他正吃飯,先給他拌進去。”
說罷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屬下失職,要不是您提起,我都沒發現他這幾日是瘦了不少。”
顧南煙“”
瘦
顧南煙看向胖的如同癱在地上的一堆肉,一骨碌一骨碌的比她這個人還粗的大腿,狠狠咽了口口水。
“老子讓你每日在他的飯菜里倒一小瓶藥水,你究竟倒了多少”
“就一瓶啊。”蘇赫巴魯無辜的道。
“屬下按照您的吩咐,每日三頓飯各倒一瓶,別說這效果還挺明顯。”
顧南煙無語凝噎,她沒跟蘇赫巴魯去爭論每日一瓶,和每日三頓飯各一瓶的區別。
畢竟他一個西胡人能將她的話理解到這個份上已經不錯了,她也該慶幸自己給他的只是激素而不是有毒的東西。
顧南煙十分同情的看了眼還在拼命往嘴里塞飯菜的寧宗清。
蘇赫巴魯卻一點都沒體會到她此刻復雜的情緒,見她沒將藥水給他,不由問道“主子可是沒將那藥帶在身上”
他也沒等顧南煙回答,安慰似的說道“沒關系,一會屬下隨您一起去拿,飯后吃也是一樣的”
顧南煙“”
該說不說,這孩子真是個狼滅啊
她的本意是讓寧宗清胖到沒辦法再騎馬習武,也省的被她廢掉的寧宗遠把他當接班人,再來嚯嚯她的屬地。
如今可倒好,這廝別說騎馬了,怕是一根腿搭上去都得把馬給壓趴下
面對“單純無辜”的蘇赫巴魯,顧南煙微笑以對。
“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
所以乖,趕緊離這人遠點
不然她都要擔心,到時安陽國的人要怎么將他拉走
當天下午城中傳出消息,衛陽軍主將寧宗清的親弟弟在哥哥被抓后,刺殺顧南煙未遂被擒。
此時正被關押在神風營中。
這個消息很快被留在吳陰縣尋找寧宗清下落的探子捕獲,他趕緊將消息連夜傳回京城寧府。
寧宗遠收到消息后砸爛了書房中所有古董花瓶,差點將房子拆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信件中“神風營”三個字。
“顧南煙,本將與你勢不兩立”
他急喘幾下,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隨即拿著信去找寧貴妃。
朝堂上對于換將的事愈演愈烈,特別是太子被放,當初衛家一脈此時全都站了出來,誓要將寧家拉下馬。
他膝下并無子嗣,若是寧家再沒有能接替他的人,這個主將的位置就要拱手相讓了
因此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他二弟救回來,至于其他的事
寧宗遠眼中閃過狠戾。
等寧家局勢穩定后,他自然會把該算的賬通通算清楚
不管是顧南煙還是傅拓,又或是那些在朝堂上與他做對的人。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