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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了一夜,征服號雖然有準備,但是真打起來也夠嗆。無數的大鰭魚不要命一般的朝征服號撲來。二十多名專業海菌陸戰人員,外加一百多位職業菌人海員手持自動武器和大鰭魚搏殺了一夜。
這種搏殺剛開始感覺非常刺激和過癮,雙方的武力不同等。但是伴隨時間的延長,心理上出現惡心,麻木,厭煩的情緒。加之大鰭魚非常多,導致戰斗持續了近三個小時。本次戰斗中,有兩名船員殉職,四人受傷。
清早濃霧散去,太陽升起,可以看見甲板上滿是彈殼,到處是大鰭魚的尸體,一船的腥臭味。
昨夜,除了四名異能者入水拍攝大鰭魚畫面之外,沒有異能者參與戰斗。指揮官的解釋是,他給了科學家一個結論,依靠普通武裝力量是完全可以對抗危險區的大鰭魚。
今天停船一天,為死難者舉行海葬,海葬對于海員來說是一種高規格的葬禮。相比土葬和火葬,作為一位海員更偏向海葬。除了昨晚死亡的兩名海員外,還有前幾天潛水被海龍襲擊死亡的兩名潛水員。
葬禮過程很肅穆,氣氛也感染到了海神號,讓海神號在這一天少了很多笑語。這種葬禮讓海神號有些尷尬的,海神號一向提倡笑對生死。死也要死的帥一些,如同方適在拯救幸存者任務中,為了救蘇佳以為必死時,立刻擺出了帥氣的姿勢。
方適出海六年,一共有兩名海員死亡,一名海員喝多了,深夜掉入大海,尋找了幾天才找到一些尸體。還有一名海員登島時候感染了熱帶病毒,當發作時候缺醫少藥,雖然海神號火速離開神之海域,趕往皮皮群島,但最終還是病死在船上。
海員下葬當天,大家在甲板集合,甘伯會歷數死者干過的好事和壞事,最后說,每個人都會死,他這一生和蕓蕓眾生相比充滿了閃光點,歷史也許不會記載他,海神號也許不會永遠記住他,但是他度過了短暫而又不平凡的一生。
大家目田說著對死者印象最深的事,比如喝醉之后,死活要把自己當成沙丁魚朝罐頭里鉆。比如和多個女人玩游戲導致急救。比如他拯救過普通人或者海員。無論好事還是壞事,都是他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標志,獨一無二的標志。
最后將用布包裹的尸體送進大海,大家在甲板上目送著他的離開,感謝他風雨同舟陪伴了自己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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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鰭魚的戰斗并沒有因為葬禮而結束,葬禮第二天通過危險海域,因為危險海域航道狹窄,征服號開啟了主動聲納成像系統,主動聲納驚醒了海底下的大鰭魚。引發了大鰭魚的第二波進攻。
這次戰斗完全沒有懸念,因為指揮官命令異能者出手,四十名異能者分成八組,很輕松的守住了甲板。他們也沒有對大鰭魚進行殺傷。既然殺不完,他們目的就是把大鰭魚推回到海中。
順利的通過了危險海域,也得到了兩個結論。第一個結論:聲納確實會刺激到海中的生物。第二個結論:人類的技術和武力可以通過危險海域。
航行第十一天,唐兒下船,前往犬牙島,方適在船頂看,怎么看那片島嶼都和犬牙沒關系。甘伯交代唐兒,八天后甚至更遲他們回來如果沒有發現唐兒發出的信號,他們最多再等待二十四小時。唐兒明白,對甘伯等人表示感謝,她攜帶了兩個大背包登上快艇,由快艇送上犬牙島。
三個小時后晚上八點,吃飽喝好的黃葉朝海中一跳,也離開了海神號。
航行第十二天,距離極南之地只有兩天半的行程,而今天,三船將路過無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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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征服號無線電詢問:“海神號,東面是什么地方?”
方適看一架偵察機在無風之地的邊緣徘徊,示意甘伯,甘伯看了眼飛機,道:“東面五海里距離為礁石之地。”
“礁石?”征服號反問。
征服號偵察機發來影像,這片海域的上空竟然是白云,而并非烏云,雖然云朵比較繁密,但是確實是白云,并且肉眼可見陽光投射在海面上。這片海是蔚藍色的海,代表是深海,根本不是礁石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