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秦無道自小生活在王侯之家,錦衣玉食,鮮衣怒馬。而關山侯的變故和納蘭豐德的謀逆,讓他經歷了一系列的逃亡和驚變。
他與蕭問道年紀相仿,可也算是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孜然一身的就退出了權謀的漩渦。
當秦無道說“我手中的銀兩,只夠買一壺酒。”
蕭問道還是篤信了秦無道的心性一改,他真的變了,變成了一個他想活著的樣子。
不是消沉和渾渾噩噩,而是發自內心的悵然和豁達。
蕭問道端起眼前的茶杯說道“你好自為之。”
秦無道聽著“好自為之”四個字,沒來由的大笑起來,就像是一位嚴師對于頑徒的忠告。
“無道兄長。”譚正蘭看著秦無道大笑時,眼角含淚的樣子,出聲輕呼。
“多謝,蕭兄。”秦無道恭恭敬敬的朝著蕭問道敬了一杯茶,一杯涼茶。
前嫌放下,可蕭問道明白他與秦無道永遠都不會是“朋友”,只能算是淺交的舊友。
跨進內屋,只見床笫上,躺著一位古稀的老人,老人身材消瘦,一把銀須貼在胸口,臉色枯槁,這便是大限到了。
生老病死,乃是大道輪回。
“年邁之身,談不上是病,只能以續命之法醫治了。”蕭問道出聲說道。
秦無道回道“你當年能在雷劫之下,醫治唐尋疾,譚伯不過是感染風寒而已。”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你呀”
輕笑兩聲,蕭問道只能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秦無道看著蕭問道神色,說道“即便譚伯年歲稍長,也不到續命的時候啊。”
“你從小修道,看的不過是道家的命途,譚伯毫無修為,你覺得百歲之壽,還不算長么”。蕭問道點出了秦無道主觀錯覺。
忽爾,秦無道恍然大悟時,明了他所見得老者,都是修道中人。
蕭問道搭上譚伯左手的脈絡,一道元氣在譚伯的經脈之中,運行了一個小周天。
毫無修為的人,經脈細窄,氣血不穩,蕭問道忙活了一個時辰才算是運行了一個大周天。
在須彌戒中,蕭問道取出三顆“清血丹”說道“每六個時辰,服用十分之一,切記不可多用。”
譚姑娘一一記牢,小心的接過清血丹,放在一處瓷瓶中。
“多謝,這續命之法,能續譚伯多長陽壽。”秦無道輕聲問著。
蕭問道回道“三十載。”
聽著蕭問道的回話,秦無道朝著蕭問道,深深的一揖。
兩人恩怨,隨清風已逝,涼廬大涼,而人心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