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對手還是敵人,在你眼中。”唐逝水問道,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蕭問道。
“你。”蕭問道嘴角一揚,看著唐逝水神情古怪。
“如何。”
“你是我蕭問道的好友。”蕭問道說著,再次端起酒杯。
“好友”唐逝水笑著問道,然后連點好幾下頭。
“若是蕭啟山兵破尚京,他最想殺的不是人皇,恐怕是我吧。”唐逝水說著,將杯中酒一下就潑灑在湖面上。
蕭問道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這一杯敬死亡,一杯敬自由。”
他一下喝了兩杯酒,看著唐逝水搖晃的身子。
在蕭問道的心里明了,苦難也是一種修行,那種修行才是修道者最近的途徑。
唐逝水成為唐門的門主,對于人皇的性子來言,唐門只能是棋子,一顆聽話的棋子。
天下人都看清了人皇的面目,可誰也不敢伸手撕下來,因為那比魔族來了還可怕。
“這護身符你要貼身佩戴,就算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也不可摘下。”蕭問道說著,空空爬上蕭問道的肩頭。
待唐逝水站起身子的時候,那一人一狐早已消失不見,就連水面上都沒一絲的漣漪。
水草上的蟲,蹦在水面上,唐逝水的余光瞥在那護身符上,握在手心里好大一會兒,然后將那護身符掛在脖子上。
唐逝水感受著護身符上的溫度,端起眼前的酒笑道“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一杯敬死亡,一杯敬自由。矯情,實屬矯情。”
看著東方破白,滄月西墜,他說道“那我就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兩人未醉,怕是湖中的小魚早已醉的酣睡。
拾階上岸,待霽月不見,唐逝水揮著“逝水扇”,大搖大擺的就往尚京而去。
他像是一個漁翁,一個懶散的漁翁
鎮岳山璇璣宮,尋仙大會上的仙山弟子,端坐的大殿上。
“尋仙大會乃是九大仙山的盛世,仙山本為一脈,同氣連枝。”全真上人說著,八大仙山的門主,也是站在他的后身。
“座下的仙山弟子,都是九大仙山的翹楚,可誰也不曾踏足仙脈之中。”全真上人說著,手中的骰子來回搓著。
眾弟子看著全真上人,一臉汗顏。
“嗯哼。”全真上人悶哼一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仙脈鑰帛乃是開啟仙脈的重要之物,眾人定要盡力。”
蕭問道看著全真上人一板一眼的說著,眼皮耷拉著。
“師尊,那仙脈鑰帛可是有了下落了。”沉禹拱手問道。
眾人都長出一口氣。暗中稱贊沉禹。
“下落么,倒是有了。”全真上人說著,一眾人支起耳朵。
“十年之前從仙脈而出的只有兩人。”全真上人又從十年前說起。
座下的弟子,都是哀鴻一片,卻心中好奇哪兩人。
蕭問道也只知蘇弒一人,卻不清楚另外一人是誰。
“一位是夷武仙山的蘇弒,另一位是玉幽仙山的白閑云。”全真上人說完,嘴角一扯繼續說道“蘇弒修為大漲,而白閑云出了仙脈不過一月,便暴斃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