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道知道易慕白早已知曉,魔族征戰天武的事,倒還是風輕云淡。
“蝶衣,在幻丘仙山求道,不知這丹道修的如何了。”易慕白問著。
納蘭蝶衣還是乖巧的往他身旁一站,說道“不如,我給易爺爺把脈。”
易慕白心情大好,將右手的手腕伸在納蘭蝶衣的眼前,只見納蘭蝶衣有模有樣的把脈起來。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納蘭蝶衣看著易慕白,欲言又止。
“蝶衣,說來聽聽。”易慕白說道。
納蘭蝶衣歪了一下腦袋,說道“我這診脈的造詣,還是粗淺。”
蕭問道一聽納蘭蝶衣的話,心中明了,易慕白的身子,還真有問題。
“說出來。”易慕白說道。
納蘭蝶衣看了一眼蕭問道,只見蕭問道輕點了幾下頭。
“易爺爺的心脈郁結,怕是多有煩心之事。元府之中,毫無聲息。”納蘭蝶衣說著,最后一句才是關鍵。
元府之中,毫無聲息,那是修為被廢的預兆。
蕭問道一把抓住易慕白的手腕,誰知易慕白一下就抽開了腕子,還是飲著茶。
“去將我的丹青爐,拿來。”易慕白命著仆人說道。
不大一會兒,仆人手中端著一座通體赤紅色的煉丹爐,只見那丹爐上寫著“丹青”兩字。
“丹青樓的丹字,我能抹去,可丹青爐上的丹字,我卻抹不去。”易慕白看著丹青爐繼續說道“這是我與你的爺爺,一起煉制的丹爐,今日就贈與蝶衣。”
納蘭蝶衣看著易慕白的神色,嘴角囁喏了幾下,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道兒。”易慕白輕呼一聲,看著蕭問道說道“今日,不談國事,便談一談家事。”
蕭問道晴眸一閃,便明了易慕白接下里要說的,是關于他的愛情。
“爺爺,吩咐。”蕭問道恭謹的說道。
“啟山親征天武,怕是最想要的便是我的人頭,我不怪他。”易慕白說著,臉色平靜。
“你心中之苦,道兒明白。”蕭問道說著,只見易慕白眼中閃過一道淚光。
“她都跟你說了。”易慕白說著,只見納蘭蝶衣不解其意。
“何事,你瞞著我。”納蘭蝶衣問著,看著易慕白。
易慕白嘴角含著笑意說道“蝶衣想知道。”
“嗯。”
仲夏也有落葉,一片杏樹的荒葉,悠悠蕩蕩飄落在湖面上。
“道兒,若是以后還望你能保下無憂一命,還有她。”易慕白說著,眼角早已泛起淚光。
易慕白蹙著眸子,回憶著當年的舊事“當年我與卓爾,在寒門之中,就已相戀。后來寒門舊案,蕭家滿門被誅,我一心想為蕭家留下命脈,便去找人皇求情。”
“那一夜,我提劍而去,只見人皇抱著剛未滿月的允兒,我只能棄劍而求。”
“人皇只說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將卓爾讓與他,才能保下啟山一家三口的性命。無奈之下。”
“啊。”納蘭蝶衣驚呼一聲,粉唇咬著血痕。
“我將卓爾親自送到人皇的身前,她為皇后,我為武尊。”易慕白回憶著,只見他的眼中倒影著王卓爾的身影。
此時,蕭問道才明了王卓爾為何名為“花見羞”,她為何做了尚京的第一“老鴇”。
哀莫大于心死,王卓爾只是人活著,心早早的死了。
“那無憂公主呢。”蕭問道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