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們到了不正山的時候,人皇就已得知魔君會抓住啟山的治國大才。”易慕白說著,眼眸耷拉著。
“人皇設宴,待我大醉之時,卻又將卓爾送至我的床第之側,那一夜就有了無憂。”易慕白說完。
納蘭蝶衣握著茶杯的手,顫抖了好幾下,只見蝶衣目光含血,這是蕭問道第一次看到納蘭蝶衣的殺氣。
砰。
杯子被納蘭蝶衣捏碎在手心,她還不松開。
“人皇。”納蘭蝶衣緊要牙關,咯吱作響。
易慕白掰開納蘭蝶衣握著的碎瓷杯,說道“蝶衣勿怒,陳年舊事。”
自小,蕭問道就曾耳濡目染的聽過“帝王之道”的御人之術,卻從不曾聽說過如此的御人之術。
如今,想來“花見羞”說的那一席話,“總有一日,燒了這羞花閣,煮一煮這萬里山河。”
“易爺爺放心,只要我活著,定會保無憂無虞。”蕭問道說著,眼中盡是精光。
“若是魔君要殺呢。”易慕白問著。
“爺爺不必激我,便是魔君或是父親,誰敢動無憂一指,我定舍命相陪。”蕭問道說著,氣勢大盛。
這一段舊情,讓納蘭蝶衣染上淚目,蕭問道也是勸了一陣。
忽爾,想起了仙脈鑰帛,納蘭蝶衣瞪著淚目問著“那鑰帛在哪。”
“鑰帛,什么鑰帛。”易慕白問著。
“仙山的尋仙大會,需鑰帛才能開啟,在璇璣宮的玄機儀中,看到一老人背著竹筐,筐中放著年幼的孫兒,我便想起了易爺爺,便下山看望。”
兩人正說著,只聽幾聲敲門聲
只見一位老者,手中握著一把野花,說道“這一束野花,換一些吃得。”
下人正想呵斥,只聽易慕白說道“快些請進來,備些酒菜。”
“是。”一旁的下人應諾,便轉身準備。
數十盤珍饈,擺在石桌上,易慕白將那老人請在一旁。
“折煞老朽了。”那老人說著,取下竹筐,只見竹筐中睡著一個小孩兒。
蕭問道和納蘭蝶衣眼睛一亮,心中明了來對了地方。
“老哥,來飲一杯。”易慕白斟滿一杯酒,推到老者的身前。
“多謝,武尊招待。”那老者說道。
易慕白嘴角一揚,便說道“你知我是誰。”
老者頷首,將那小孩兒抱了出來說道“我才疏學淺,孫兒還沒個名字,還望武尊賜名。”
易慕白看著那孩子,說道“不知老者尊姓。”
那老者回道“姓任。”
易慕白口中念叨著,說道“那便叫做,任不易。”
“不易,不易。”老者逗弄著筐中的小孩兒,只見那小孩無悲無喜。
蕭問道指尖蘸酒,在石桌上畫了一只黑色的貓妖,只見那貓妖伸直了身子,沖著小孩兒“喵喵”的兩聲鳴叫。
那小孩兒大樂之下,從口中吐出一片璀璨的晶石。
“區區幻術,算是玩樂。”蕭問道說道。
那老者將小孩口中吐出的那片璀璨的晶石,撿起遞給蕭問道說道“吾心不易,尋仙人間”。
說完,那老者和小孩兒消失在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