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黃粱,一夢斬魂。”蕭問道看著黃粱劍下的一面石碑,這是一個名為“令武”的仙劍。
倒是一柄好劍,蕭問道心中打趣,便往前走去。
劍池,原來是以天地為池,這倒是像三皇山的手筆。
一道赤芒,穿天而過。
只見劍芒如王者,比余下的劍峰都要高山百丈,劍如仙王。
“小魯劍。”蕭問道看著那柄劍的名字,便看著劍碑。
小魯平五岳,憑君話酒仙。
以魯岳為劍身,劍鑄八千年,劍成尺,人成癡。
當年將千丈之高的魯岳山,鑄造成一柄尺長的仙劍,便是這“小魯劍”,定是仙劍中的極品。
不過,當年握著它的是一個“酒仙”,在蕭問道眼中,那就是醉漢。
若是愛酒七分為醉仙,余下的三分,便是這柄小魯劍的悲哀,心中憐惜此劍,也只能是憐惜。
蕭問道拍了拍小魯劍的劍身,搖了幾下頭就走開了。
劍池中,不枉天下的仙劍。
想必在劍池中的仙劍,怕是也都以劍為友,不想分離了。
世間有王者之劍,便有凄慘的斷劍,凄慘的只有半人高的劍峰。
蕭問道看著半人高的劍峰,瞅了幾眼,看不清劍名,便蹲下了身子。
“弒天劍。”
他看完,便揉了揉眼睛,心中直呼“弒天”兩字,太過于辣眼。
若是劍會吹牛,不是報恩,便是報仇。
一柄劍若是有了隱忍之心,便是起了“扮豬吃虎”的心思。
蕭問道不信劍池中有“廢劍”,說不定這柄弒天劍,便是折斷在其中一柄劍的劍下。
看一柄劍,就像是在讀一篇史書,總讓人陷入聯想,而又耐不住口渴。
所有,看史書的英雄和梟雄,大都是端著茶水,想著過往。
人有血淚,而劍的血淚沒幾人看見。
“什么時候,你去打天一耳光的時候,我會去看的。”蕭問道淡淡的說著,倒是對弒天劍心存敬意。
世間中人,都說劍之傲骨,在于手持之人。
在蕭問道看來,劍之傲骨,在于鑄劍之人。
匆匆幾瞥,劍池中的劍,都有當年的過往,不過劍骨,卻不盡相同。
劍有柔情,也有癡傻。
劍有叱咤,也有苦痛。
一人一劍,一世一段情。
轟轟轟
又是幾聲雷鳴大作,只見不過百丈外有一柄劍正在鑄造。
只見那柄劍,赤身為金,劍身埋沒在地火之中,劍鞘懸在蒼穹之上。
“這倒是一柄。”蕭問道沉思了一下,繼續說道“耐人尋味的劍。”
以雷罰為錘,鍛造的卻是劍鞘,而劍身就以地火融煉,卻看不到劍名。
“劍,無名。”
他正在想著什么,一下就怔怔的看著那劍鞘。
“問道劍。”蕭問道一眼看出,那是問道劍。
忽爾,問道劍刺入地火流焱中,眼看著劍身盡毀。
一念起,劍在人在。越入地火流焱中,抓住了一指長的劍鞘。
便是蕭問道身居離火訣,也經受不住地火流焱的炙熱,眼看著血肉之軀溶于地火之中。
“空空,你逃吧。”蕭問道瞥著肩上的空空說著。
空空撅起尾巴,朝著蕭問道放了一個屁。
屁無臭味卻有紛香,待蕭問道醒來,手中握著一柄無名的劍,鼻尖有一股暗香。
“三皇山收你為徒。”暗香姑娘說道。
“我不愿。”蕭問道說著,心中默念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