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下語塞,心中知曉少年言語為實。
“仙求長生,人求富貴。富貴,險中求。”蕭問道呲牙說道。
“你們如何進的承天界。”少年反問一句。
“瞎貓碰上死耗子。”蕭問道還是呲著白牙,信口胡謅。
“看來,你們在進承天界,定有人指點。”少年說道。
“有人指點,神農山的仙人。”蕭問道詐了一下。
“便是天訣殿,在承天界也無用。”少年說道。
“在承天界中,都是謫仙亂神。他所言不錯,天訣殿也是無用。”神農寸心說道。
蕭問道心中淡然,若是承天界盡是謫仙或是亂神,他心中無懼。
天下無道,他就用劍立道。
“走,搗天城。”少年說著,抬步往前。
眾人瞥了一眼蕭問道,蕭問道淡笑頷首。
“為何不御劍前行。”納蘭蟬衣問著。
“御劍而行,哈哈。”少年笑著,繼續說道“御劍而行,死的不夠快么。”
被他一嗆,眾人緘默其口。
眾人一行便是半日,只見天際一半烈陽,一半陰天。
“承天界倒是奇妙。”無涯說道。
“陽為半日,月為半月,你們可知為何。”少年還是滿目朗郎。
“為何。”無涯接住話茬。
“有人以手遮日,不愿見晴。有人一劍斬月,不愿見月圓。”少年淡淡的說道。
眾人一聽,都是深吸一口氣,以手遮日,以劍斬月。
生在凡界,真當是坐井之蛙,不見天地之闊。
“能有此修為,何必謫仙在此,淪落在承天界。”無涯不解的問道。
“何人修仙為成卒,何仙修道為吠犬。”少年說道。
“此等修為,會淪為仙卒看門狗么。”無涯一臉不信。
“你們以為仙卒,也是那般好做的。”少年一改口吻,臉上平靜。
能說出此言的,會身陷灘澤
“不知,你的名字是什么。”蕭問道出聲問著。
“我的名字么。”少年轉過身去,還是一臉陽光,繼續說道“倪澤。”
然后,他又轉過身去,步履放慢,說道“只可惜只有死人知道。”
一道寸芒掠起,那少年手持半尺直刀,斬向蕭問道。
血泊染地,刀刃沾血。
忽爾,在這一處山澗中,掠起十幾道身影兒。
“老大,又有獵物。”一個身著皮甲的中年漢子說著,朝著他們走來。
眾人,一下變色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蕭問道。
“男的廢去修為,賣個好價錢。”倪澤說著,繼續看著余下的女子說道“她們留下。”
一抹晴眸中,一下就化為邪眸。
正邪不過一息,眾人早已拔劍而起。
“你們的修為,不過是螻蟻,何必掙扎。”倪澤背過身去說著。
他剛說完,心口穿心而過半寸劍尖。
“螻蟻,也能殺人。”蕭問道一劍穿心,側身輕聲說道“記得,我名為問道。”
抽劍濺血,蕭問道又補上一劍,那倪澤的頭顱,化為碎末。
“殺吧,別留下善念。”蕭問道一劍斬出。
眾人雖有負傷,可不算太過深重,只有無涯的背上,多了兩道半尺長的血痕。
“仙脈無仙,盡是鬼魔。”蕭問道說著,在無涯的背上撒了止血的藥沫。
無涯呲牙忍痛,眾人揚首望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