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李仲在身死的倪澤身上,搜到幾塊黑色的晶石。
眾人看著李仲手心的東西,都將目光瞥在蕭問道身上。
“黑曜靈石。”蕭問道回道,淡淡的看了一眼。
“你怎知曉。”李仲問著。
蕭問道嘴角一揚,順口胡謅說道“我去過長生界。”
眾人緘默,李仲將黑曜靈石放在胸口。
“搗天城,還去么。”諸葛絕說著,看著負傷的無涯。
“這仙脈已入,哪能不去。”蕭問道說道。
“從哪走。”諸葛絕問著。
“跟它走。”蕭問道瞥了一眼肩上的空空,一步往前。
待幾人搜刮了倪澤一伙兒,倒是有些家財,看著數千的靈石,眾人心里算是有點底了。
又是三日過后,云淡風輕,萬里晴日。
一眾人才算是見識了承天界的氣候,一路上倒是遇上幾人,不過都是匆匆一瞥,毫不在意他們一眾人。
這讓蕭問道頗為心寒,若是遇上的路人也如倪澤一般,出手打劫,說不定他們的身家還能翻上一番。
只可惜,蕭問道不算徹頭徹尾的“壞人”,心中起不了打家劫舍的心思。
“這承天界倒是與天武,并無不同。”納蘭蝶衣說道。
“諸天萬界不過是以道為分,只是風土各異。”蕭問道說著,寵溺的看著納蘭蝶衣。
“嗯。”納蘭蝶衣乖巧點頭。
納蘭蝶衣拿出盛水的壺,本想遞給蕭問道一解口渴,壺嘴朝下,余下的一滴也滴入黃土中。
“這搗天城還有多遠。”諸葛絕問著。
“不遠,不遠。”沉禹笑著說道。
“前方有一酒肆,走吧。”蕭問道說道。
沉禹那一幫男兒聽聞“酒肆”兩字,一下就揚首看去。
一片莽荒,哪有酒肆的模樣,除了前方密林就是沒腰的荒草。
“酒肆在哪兒。”沉禹問著。
“不遠,不遠。”蕭問道學著沉禹的口吻打趣道。
他說完,摘下屁股后面的葫蘆,遞給納蘭蝶衣說道“你們幾人分了,尚京的花釀不醉人。”
“就知道你藏私。”沉禹打趣道。
不置可否的蕭問道,一望無際的荒莽。
一眾人跋涉半日,只見百丈外真有一處酒肆,白帳撐頂,人影兒。
“看看,我說不遠吧。”蕭問道說道。
眾人皆是歡顏一笑,婉月姑娘站了出來,說道“承天界還是與凡界大為不同,倪澤那一幫人的修為雖不高,可也讓我們吃了苦頭。”
“嗯。”蕭問道頷首,接著問道“婉月姑娘還有什么交代。”
婉月姑娘落落大方的說道“你們若是飲酒,最好問好酒錢,免得節外生枝。”
都言姑娘心細,倒是跟眾人提了個醒。
“婉月姑娘說的有理,你們這些人在天武,怕是飲酒都不曾掏過錢。”納蘭蝶衣說道。
這其中的男子都是哂笑和苦笑,誰曾為酒錢發愁過。
待眾人走進酒肆,只見酒肆上寫了三個大字“摔碗酒”,一旁的空地都是摔碎的酒碗。
“小二。”沉禹出聲本想問下酒價。
誰知,一道聲音打破沉禹的言語。
“小二上酒,今日的酒我全包了。”一位身著赤色錦衣,手搖紙扇的公子,大模大樣的一坐喊道。
沉禹眉頭一揪,正想發作,看到蕭問道的使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