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道看著那人,樣貌與唐逝水倒是有五分相似,卻不及唐逝水俊朗。不過那做派風流倒是與唐逝水如出一轍。
“我臉上有花。”那人看著蕭問道說著。
他身后跟著一老奴,手中捧著一捆劍,看著他說道“人家要是不認劍,你就抵在這兒做小二吧。”
眾人聽著那老奴所言,樂不可支。
本以為他們在承天界是“一窮二白”,誰能想到有遇上一個假冒的“紈绔公子”。
那公子哥抽出一柄劍,往桌上一扔,說道“抵了酒錢可行。”
小二耷拉著眼,瞅了瞅酒肆的老板,只見老板走了出來,瞪著眼珠子看了那劍一眼。
“破銅爛鐵能抵一碗酒錢。”老板說道。
“這個呢。”那公子又拿出一個項圈,項圈做工倒是精細,鑲嵌的寶物也是不少。
“你個敗家子,這可是夫人。”老奴破口一罵,眼中盡是不舍。
“再寶貝的東西,都是換酒的錢,身外之物。”那公子眉間含笑說道。
“呸,畜生。”老奴說著,蹲在一旁也不上桌。
這樣一對的“主仆”,當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眾人只能淡淡的笑著。
“嗯,這個倒是抵的上酒錢。”老板說道。
“把雪泥劍收起來。”那公子說著,灌了一口摔碗酒。
那老板聽著雪泥劍三字,回頭看了一眼,還是將那項圈放在懷中,看著蕭問道一眾人說道“今日無酒,明日再來吧。”
“不知老板可能借些水喝。”蕭問道平心靜氣的說道。
“世上哪有無錢物,一塊下品靈石,隨飲。”老板說完,伸出手來。
“來,來,來。今日,我來請客。”那公子喊道。
蕭問道本想拿出靈石,聽著那公子的言語,便坐了下來。
老板瞪了那公子一眼,便又蹲坐在酒肆中,打起了盹兒。
“在下,許計人。”那公子說著,朝著眾人施禮。
“萍水相逢不必相告。”蕭問道回道,噎了許計人一下。
“酒友便是舊友,不能說萍水相逢。”許計人為蕭問道倒滿一碗。
蕭問道沉思了一下,說道“蕭問道。”
他心中倒是對“酒友便是舊友”,頗為認可便回了一句。
“蕭問道。”許計人沉吟的說著,抬眸看著蕭問道,說道“這不是是你的真名吧。”
蕭問道一聽他的言語,稍稍的一愣神。
“哈哈,我的是假名,又誆了一人。”許計人挑眉瞥了老仆一眼。
眾人看著蕭問道的神色,也只能嘴角掛著苦笑。
“來,來,來,飲酒。”許計人說道。
“這酒也是假的。”蕭問道淡淡的說道。
“這酒又不是我釀的,誰知真假。”許計人笑道。
不是紈绔子弟,只是潑皮賴皮。
也是口渴的緊了,蕭問道端上那碗酒,一口咽下。
何為“摔碗酒”,便是喝了咽下,氣得摔碗。
“真酒,假酒。”許計人看著蕭問道蹙著眸子。
“世上哪有好心人。”蕭問道一語道破許計人的心思。
此等“摔碗酒”,只能與仇人同飲。
“嗯,酒中苦味,頗有茶道。”蕭問道強忍著糙酒的嗆人味道。
許計人看蕭問道面不改色,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摔碗酒,說道“你想誆我。”
“這酒是你贈我飲的,何來誆騙。”蕭問道淡淡的說道,又抿了一口。